用。毕竟招式越精妙,行招走气便越复杂,想要从对手真气运行轨迹来判断他的动作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偏生此时的公子翎神志不清,没有了招式加持,全靠本能战斗,所以出手大开大合,简单粗犷,真气运行自然也直截了当。 应飞扬虽是闭眼,脑中却宛若有了公子翎的一张经络图,真气往手少阴经处聚集便是要右手掌击,灌注足下涌泉便是要移动,此时从下肩的肩贞穴流向肘部天井穴,这是公子翎的横肘一击…… 借着这料敌机先克制公子翎的神速,虽然处于下风,应飞扬剑光挥洒间,竟真将疯狂的公子翎挡下了! 楚颂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应飞扬此种战法如刀尖上跳舞,稍一分神,便将万劫不复。但却也已知晓,应飞扬这是将最凶险的重任揽在肩头上,来为她们争取时间。 楚颂一咬牙,强行按下心中担忧,将注意力转向另一方战局。 另一方,赵雅欲阻谢灵烟,不让她影响公子翎,而谢灵烟亦知赵雅是祸首,唯有制住她才是真正的了结。 此时二女招来式往,交锋正盛。谢灵烟凝气化剑,剑光飞散,宛若月上宫娥,赵雅素手翻飞,蝴蝶展翼,恰似蝶中仙子。 不同于公子翎和应飞扬那般战得劲风四溢,地动石摇,两名女子姿态飘逸,不染点尘,即便全力相搏,依然赏心悦目。 赵雅修为本高出谢灵烟不止一筹,但因身上伤势更为沉重,此时交手片刻,反落下风。 谢灵烟得势不饶人,先前她被寄体,便如傀儡一般不得自由,分明存有意识,却连眨一下眼睛都由不得自己,那种滋味简直令人发疯,如今对上始作俑者,自是不留情面,捻指抚剑间,四周寒气凝聚无数冰剑,铺天盖地刺向赵雅,同时口中道:“赵令主,你那一瞬间击败秦风的手段呢,何不对我施展?” 初见秦风竟已昏死在赵雅脚下时,谢灵烟也颇为心惊,但也很快想明白,秦风体内早就被大量子蛊寄居,又不像公子翎那般能以超卓的修为强行闭锁经脉,阻碍子蛊将记忆搬运出。 而且非止秦风,现在山庄上下其他女妖,赵雅一念之间亦可随意摆弄。 但此法对在场剩余三人皆无用,应飞扬曾服用天香谷的万花凝露,对蛊毒一类尚有抗性,而楚颂和谢灵烟都被更高等的蛊虫寄宿过,根据蛊虫相斥的特性,她们的躯体便相当于上位者领地,容不得子蛊在体内寄生滞留。 看清此点后,谢灵烟不再忌惮,招式也更加凌厉。 赵雅步步退闪,堪堪避过擦着头顶而过的剑气,此时钗松鬓散,颇显狼狈,口上却不落下风:“何必对我这么大火气,我所做的,不也成全了你的心思。你被寄体虽是身不由己,但与公子耳鬓厮磨时,却也欢喜的很啊。” 谢灵烟闻言更恼,挥剑同时呵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赵雅却冷笑道:“胡言乱语?呵,你骗得过自己,也骗不过我,你可不止一次想过,若能这样与公子翎朝夕相处,哪怕是作为谢安平的影子,哪怕永世不得自由,你也心甘情愿。” 谢灵烟微微一怔,但随即面泛羞红,剑舞成狂,像是自证般喊道:“我没有!莫要多舌了!” 赵雅却越说越多,声音也越来越轻柔,如循循善诱般,直戳谢灵烟心事,“不用恼羞成怒,做你姑姑的影子也没什么不好,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最没用资格倾慕公子的,若想和他长相厮守,就总要舍弃些什么……” “看着公子活在过去中,不断折磨自己,你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