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再后来的一次,她买通了一个小娘子,和对方互换衣裳,逃出了城。 她知道通往外地州府的官道在何处,只要去车马行租一辆车来,便能逃之夭夭。 只可惜,白流光到底是经验不多,她露出细软的那一刻,就被车夫盯上了。 她以为她能逃出城外,过上自由的人生,殊不知这个世道比她想的还要险恶。 马车逐渐偏离了官道,往僻静的小路上引。车帘卷动,缝隙间,唯有杂草郁郁葱葱,高过车窗。 不好,车夫有问题。 她怎么浑身燥.热?是这车厢里熏了药! 白流光忍住难耐,摸出一支发簪,小心翼翼握在掌中。 果然,马车在夜幕迟迟的山中停下来。车夫笑得奸诈,撩开帘子:“小娘子独自一人出行,不寂寞吗?我陪陪你可好?” 说完,他饿狼扑食一般上前,面上没防备,被白流光的发簪划开了一道口子。 车夫受伤,血糊了满面。 他疼得龇牙咧嘴,一巴掌扇飞了白流光手上的锐器。 “敬酒不吃吃罚酒!” 车夫原本还想好好疼疼白流光,岂料她这样不识相。既软话说不得,就得用些硬手段了。 他费力地想扒开白流光的衣,小娘子无助极了,一面呜咽哭泣,一面高喊“救命”! 也是这时,一道银芒晃过人眼,车夫颈部全是鲜血,轰然倒地。 白流光茫然地爬起来,环顾四周,只见月色下,清俊少年双目紧闭,云淡风轻地收剑回鞘,转身离去。 白流光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喊:“小兄弟!你别走!” “不必道谢,我只是觉得你很吵,这才出手相助。”少年厌烦了英雄救美的戏码,一心想离开。 “不是啊,我没有想道谢。我只是怕你一走,我会出不了深山,成了野兽的盘中餐。” “……”少年一窒,“与我何干?” “你送佛送到西,帮我一回好吗?” 少年皱眉:“早知道你也这么吵,就连你一块儿杀了。”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出刀,只是没理白流光,径直朝前走了。 白流光强忍不适,抱起钱财,赶忙跟上。 “别跟着我。”少年勒令她停下步子。 借着月光,白流光才看清,他眼角有血痕,之所以紧闭双眼,只因他双目受损。 瞎了吗? 白流光喃喃:“你的眼睛……” “少碍事。” “好。” 没走出两步,白流光忽然听到若有似无的喊声,那是寻她的奴仆! 这些人真厉害,竟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她咬紧下唇,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嫌我烦吧?只要你帮我一件事,我便再也不烦你了,可以吗?” 少年疑惑地回头,还没等他开口,白流光忽然吻住了年轻人的唇,把他往暗处的山.穴里引。 不知是年轻人太惊愕了,还是旁的缘故,他一时分神,腰上还未痊愈的旧伤被白流光的足尖抵住,他吃疼,一下子单膝跪地。 少年为了逃出本营,受了不少内伤,白流光误打误撞诱他疾发。 手足无力之际,他竟被白流光按在了下首。 “滚开!”他从来不伤女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防备。 想要抵抗,那腰上的毒血又钻入四肢百骸,眼睛疼得几欲裂开。 少年顾不上许多,再回过神时,衣襟已被小娘子解开了。 她哀哀地祈求:“求你、求你,就一会儿……” 少年浑身疼得难受,连她说话都听不清,隐约只知小娘子娇娇软软的嗓音悦耳,暂缓他发作的急症。 直到她强占上风。 “等一下……你在做什么?!” 半推半就的情况下,竟让白流光得逞了!这个疯女人! 少年人只觉得寒风侵袭,某处传来一阵生涩的感触,她要了他。 算得趣吗?搞不懂,他身上太疼了,到处都是伤。 只是,这种私活,的确如她许诺的那样,速战速决。 少年茫然无措,潦草地成了事。 白流光为他拢好衣襟,又想到他是个瞎子…… 白流光愧疚地道歉:“小兄弟,我实在是情非得已。左右你是占便宜的,就当识人不清,千万别怪我。” 她说完,忍着腿疼,踉踉跄跄逃出山洞,往下人喊她的方向去了。 唯有瞎眼少年仍留在原地,他抿着唇,暗骂了一句:“坏女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