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许常发穿着蓝黄色的雨衣,头发和脸上布满水滴,他拐杖也没拄,迈着巍巍颤颤的步伐努力与即将被风吹走的帆布拉扯着。 孟杕左见状雨伞也不撑了,直接跑进雨里拉住帆布的另一角,将上头的绳索系在狗笼正上方。 「小左?!」许常发努力用自己最大的音量说话,试图破开震耳的雨声将声音传出去,「你怎么来了?」可惜即便已经奋力大喊,声音依旧听不太清,嘴里还因为说话吃进了不少雨水。 傅其雨也丢开雨伞,「发哥,我来!」替许常发接手他即将因脱力而滑走的帆布。 「其雨也来了!」许常发搬起一旁的砖块,把它们一一押在暂时充作屋顶用的帆布上,感叹道:「果真是老了!连快破布都搞不定。」 然而强劲的风从四面八方席捲而来,将盖在铁笼上的布吹得高潮迭起,彷彿起伏的巨浪随时准备破开禁錮,迎向狂风的怀抱。 草草打结的绳索摇摇欲坠,协助施予重量的石头也被弹开,差点砸伤小狗和三人。 「不行!这风太大了!固定不了!」傅其雨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牠们淋雨吧!」孟杕左固执地捡起石头又押回去。 笼子里头原本生龙活虎的的小狗,此时全都捲缩在一起,低声呜咽着。 傅其雨抹了把脸,努力睁着被水给浸红的眼睛道:「拿沙袋!用沙袋压!」 「有、有!仓库里面有布袋!我去拿来装!」许常发一步一拐地朝仓库而去,动作之急切,彷彿随时会跌倒。 孟杕左大声道:「发哥你慢慢走就好!」 傅其雨走到孟杕左身边,在他耳旁说道:「左,这里我们等一下再重新盖,你先去找件雨衣穿上,我去帮发哥!」 「好,我也拿一件给你。」 于是三人合力,从被大水淹没的菜圃中挖土,绑了二十多袋沙包,再放置到没了遮阳棚的狗笼上压住蓝色大帆布,好不容易才让所有小狗免于大雨的侵扰。 三人回到办公室,许常发拿了毛巾和衣物让两人将湿衣服给换下,又泡了三杯红糖薑茶祛寒。 热茶下肚,脸色惨白的三人脸上终于恢復了几分血色。 「幸好有你们的帮忙,不然我可能到现在还在外面吃雨水。」许常发猛咳了几声,原本就尚未痊癒的身子经过风雨的摧残越发羸弱,「我待会煮个鸡汤给你们喝,补补身子。」 孟杕左见发哥要起身,连忙扶住他:「不用了发哥,你昨天是不是都没睡?我看你嘴唇都白了,你先去躺一下,这里交给我跟其雨就好。」 傅其雨搀扶住发哥的另一边手臂,「对啊,鸡汤我也会煮,您先去睡一觉,睡醒就能喝了!」 「没事,雨这么大我也睡不着,而且到了我这个年纪,本来就睡得少。」许常发道。 然而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他,半强迫半说服地架着他往房间带,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给他。 最后发哥无奈,只好答应他们小睡一下,鸡汤就留着等他起床再煮就好。 两人十分配合,点头说着没问题,然后转头就到厨房去翻箱倒柜,准备替发哥将鸡汤给煮了。 孟杕左负责上网看教学唸给傅其雨听,傅其雨负责操作,配合默契。 在等待鸡汤熬煮时,傅其雨坐在沙发上打着盹,孟杕左则站在窗边看着帆布遮盖底下,屋顶被吹掉大半的狗舍。 他十分忧心颱风过后的重建问题。 盼家的预算每个月光是承担狗粮的开销就十分紧缩了,更何况是一大笔装修费用。 他们该从哪里生出这么多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