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天都很阳光明媚的呀,怎么突然下起了暴雨?”晚饭过后,佟清站在被雨雾熏得模糊的落地窗前,拿食指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 凝聚在一起的水珠顺势滑下,指下不算标准的爱心也沾染了些许恐怖气氛。 时溪午站在书房里,想为妹妹争来留宿一晚的可能性。 “现在天也黑了,雨又下的大,视线不好。周围多山,驾车回去太不安全了。让我妹妹在这里歇一夜,可以吗?” 薄寒川不是什么耳朵根特别硬的人,碰上时溪午后,更是尤其的好讲话。再加上这也属于特殊情况,他的领地意识并不会强到无视人的生命权,因而她并不害怕他会拒绝这个提议。 但她难免会担心,因为对方是个商人,顶厉害的商人。能从一件芝麻大点的小物换来黄金地段出售权的,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心”谈判家。 有求于人时,可是绝佳的被操纵时机。他当然不会放过。 “今天家里雇佣的人都放假了,客房还没整理出来。”他说,神色如常,甚至只盯着桌上的文件,看都不看她。 时溪午并不恼,她很清楚他。明明生怕听漏了她的话,恨不得长出一双兔子耳朵来,还非要这样故作高深,端得傲娇矜持不在意,就为了在她面前保持运筹帷幄的大男人形象,打着想让她崇拜的小主意。 她只好见招拆招:“她可以和我睡。” “不行!”男人急得拍了下桌子,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后,又欲盖弥彰地咳了咳,“那里曾是我的私人房间,不合适让别人住。” “是不想让她住那间房,还是不想让她和我一起睡?嗯?”时溪午双臂撑在书桌上,倾身向他靠近,压低了声调又放柔了声线,很是魅惑。 薄寒川被勾引到,情不自禁地想向她靠近,却又在预备移动的一刹那,猛地往后一靠,别过脸去:“……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时溪午也收回了身子。她笑,唇角微翘,语气狎昵,“但我有两个解决方法——前者,我去你房间睡,后者,你搬回来住。” “你选哪个?” …… 薄寒川震惊了。 他苦心盼望那么久却郁郁不得志的同房生活,居然因为一个破小孩的到来有了转机。 还是对方先提出来的。 这倒是…… 白捡的便宜不占是笨蛋。矜贵少爷的端庄自持算什么,生怕她反悔,再次确认过真实性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疾步往外走。边走边回头,看似平常的语句里满是急不可待:“我去把东西搬主卧里,你等会儿带她去房间。” 时溪午捂着嘴偷笑。 真的好可爱呀。 其实她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