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没想到的。又或许,他已经深入了。左思嘉接连不断地亲着她,到最后干脆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一味地亲她的脸。 伊九伊感觉自己像被逗的猫咪,痒痒的,而且好玩。她忍不住笑。 左思嘉也闷闷地笑,他伸出手,黑暗中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摆件。最后,他关掉灯。 夜色里,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感觉听到窸窸窣窣的,自己的身体迎来一阵接触—— 伊九伊被盖上了被子,左思嘉也躺下了,就在她身边。他抱住她,又吻了吻她的太阳穴,然后心满意足地说:“晚安。” 她体会到一些感觉。伊九伊默默地想,他今天生病了,所以她放他一马。临睡前,左思嘉无缘无故地说了一句:“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还没有那么困,忍不住想,这就幸福了吗? 晚安。 这一晚,伊九伊睡得意外的好。 陈旧的豪华宅邸中终究还是有些好东西,床很舒服,室内宽敞得令人身心愉悦。她像陷进梦里似的,入睡得毫无知觉。 第39章 深更半夜, 伊九伊在床上醒来,因为一些异样的声音。 旁边有什么响动。 她回过头,轻声地说:“思嘉?”没有回音, 她又在柔软的被褥里转过身。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伊九伊看到左思嘉侧着头, 眉头紧皱,没有眼泪的呜咽,很痛苦的样子。 她端详着他。 他肯定是做噩梦了。 是什么噩梦呢? 伊九伊自顾自地想着,视线移动, 然后,看到的可能是让他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牛奶猫团在左思嘉胸前睡觉。 恶心和伊九伊漫长地对视。她摸了摸它的头, 猫很享受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它就转移了位置。 伊九伊把手放到左思嘉手臂上,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那是他的噩梦,他的烦恼。叫醒了的话,要是失眠了, 也会很痛苦。她没办法替他做决定。不过,做噩梦的痛苦仍然是真切的。 她靠在左思嘉身边,轻轻抚摸他的手臂。可以选择继续做梦, 也可以刻意摆脱睡意。在这种两者都能选择的境地里, 她默默地待着, 直到睡梦散开了。 仿佛海浪退潮, 海面恢复平静似的, 左思嘉的呻-吟渐渐地停歇了。 第二天早晨, 伊九伊一直没起床。 左思嘉起得比较早,又量了一次体温, 确认健康。 他到楼下练琴,感觉声音不太对,手倒不像之前那样硬了,毕竟天天都有练琴。他觉得是自己的心态变了。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先洗澡,像那些很传统的人一样,沐浴焚香。 左思嘉再上楼,叫了几声伊九伊。她不动弹,他只好把窗帘拉开。 光照进来。伊九伊很慢地回到现实。一觉睡醒,身边人都打扮得体,只有自己衣不蔽体,她也不会觉得尴尬,灵魂和身体相处得很好。 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伸展着手臂,看着他背光的影子。 左思嘉单手握着咖啡,跟她说:“早餐拿上来了。” 餐盘放在床头。伊九伊闭上眼,又睁开,辗转着身体,去拿东西吃。她喝了好大一口茶,想要添一点,但她必须支起身来。左思嘉看不下去,走过来,替她又倒了一杯。 他说:“我去拿报纸。你起来吧。” 伊九伊不起来,舒舒服服地躺着,闭上眼睛。左思嘉回来了,看到她又闭着眼,看着又睡着了。她当然没有闭眼就睡,但还是假装睡着。忽然间,嘴唇上湿漉漉的。 她装下去,伸出手去推开他,哭笑不得地说:“你咬人很痛。”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她跟前压低身体:“真的?” “假的。”她说,“你家还订报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