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要拿谁便拿谁,全然不顾朝廷法纪!若是肯直白给个说法也好,偏又唯唯否否, 找旁的理由左右搪塞,好没志气!今日老夫就算冒犯,也要刨根究底问个明白!” 吵的什么东西倾风根本没听懂。谢绝尘见有架要打,再次把右手拔了下来,递剑给她。 倾风也再次礼貌拒绝:“……不必了。” 袁明至今还没醒,倾风说:“你扶着他,我来开路,先回刑妖司。” 屋外一群人堵在门口。加上桂音阁私养的打手,有五六十人之多, 挤满了整个堂屋。走道上还有百来位仆从杂役,静站着等候调度。 领头的几人轮流喊了一番话, 都未听见任何回应,不由心下起疑。 “人真在里面?怎么半点动静也没有?” 边上的店家低着头, 回说:“打进来后, 就没人出去过, 那俩丫头一直在屋外守着。纵是飞天遁地也逃不出去。” 为首一排人的衣着气度各有不同, 都是儒丹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世家望族站前面, 儒生紧随, 富商列后。 本不该同时出现的一伙人,听从崔氏召集,短短时辰便汇聚在此。 听到店家这话,就有人嗤笑道:“那么耐得住性子?连这骂也忍得,该不是见我们人多,不敢出来?” “依我看,提棍冲进去得了,若论道理,也是在我们这儿!他们敢当街劫人,凭什么我们不行?” “都是初出江湖不知天高的毛头小子,吓他们一吓,让他们知道行事要收敛,不——” 话音还未落,却是轰然一声巨响,两扇紧闭的门扉被人从里面踢破,直接卸了下来。 正附在门上偷听的几人只觉被一股翻涌而来的巨浪拍在身上,还未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已被浪尖抛飞出去。 运气好的摔在后方的人墙上,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木门砸在底下。 地上灰尘沸沸扬扬,在空中掀起白茫茫的一片。一群豪恣富贵人忙退几步,在朦胧的光影与惊愕的呼声里,看见一道似渺渺云烟的人影走了出来。 等临近了,因光色昏沉,还不及看清她的脸,先叫她身侧悬挂着的红色剑穗吸引了视线。 那柄长剑该是馆中姑娘们表演舞剑时用的工具,剑刃尚未开锋,银光锃亮,红穗长长垂落,直落到她脚边,随她走动微微摇晃,与她浅色的衣摆对比色彩明艳,尤为飘逸。 众人还未斥责她霸道粗蛮,她先声夺人冷笑一声:“好生大胆,竟敢协同妖孽,在此地埋伏我等。我等在屋内对付那妖孽设下的圈套,你们就在外叫阵,干扰我师弟心智,叫他昏迷不醒。我来瞧瞧,你们是有多大本事!” 说罢不等众人捋清她话中意思,径直冲了上来。 壮汉们迫不得已持棍上前,围攻而来。 最前方的青年正是先前在前厅阻过倾风一次,叫倾风一脚踹飞的那名打手。他光顾着冲得快,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手上棍棒却忘了出,横持在前。 倾风单脚踩在他棍上,身如鸿雁,只压得他长棍微微下沉,紧跟着便一脚踢在他胸口,如先前那般,将人踢飞出去。 此地狭小,青年滚在地上,顺道撂翻了身后围观的一排人。五六人摔成一团,还未开打,声势直接掉了三层。 倾风脚刚落地,看也不看,手上剑光慑人,红细流苏轻甩,已朝着右手边青年的脖颈割了下去。 凉意与刺痛顺着脖上皮肤走了一圈,那人两手顿松,面色惨白地去捂自己的伤口,魂魄吓飞了大半,才意识到倾风手上未用气劲,只浅浅破了他一层皮。 不过一瞬,这人仿佛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再不敢往前挤,仓促退到人后。 另一壮汉趁势绕到倾风身后,与她仅余两步之距,手中棍棒都落下来一半,要敲在她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