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旁边看着她,不住地夸,“小姑娘你朋友好眼光,这是zippo的生肖纪念款,06年限量发售的,绝版了现在。” “你朋友不买,你买了拿去送男朋友,他肯定喜欢。” 翁星捏了捏打火机打火机机身,她犹疑了会问,“多少钱?” 老板比了两根手指,“只要两千。” 眨了下眼,翁星没再接话。 等了约莫一刻钟,章诗寻还没回来。 翁星只得把打火机搁下,背着背包穿过街道走近那扇黑漆的木门。 门口装饰得很简陋,牌匾也没挂一块,在这偏僻的巷子里,似乎少有人至。 翁星站门口站了一会也没见有人出来,犹豫了会,还是敲了敲门进去。 这间店构造很奇怪,一条长甬道通向内里,外间连摆设也没。 水泥房隔音倒不错,一直安安静静的。 抬步往里走,翁星想着这既然是章诗寻熟悉的地方,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甬道狭窄,光线很暗,直走了一段距离,前路一转,是个拐角,翁星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其间还混杂着人声,嘈杂错乱,听不真切。 而甬道前面变得宽敞,一间二十来平的房间里有些穿着零零散散的穿着黑白马甲的应侍生。 看见她进来,前台的应侍声打量了她一眼,长得清纯漂亮,穿着打扮像女高。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稔地问了句,“开桌还是找人?”尾调拖得很长,有气无力的,听起来有种刻意。 适应了会房里的光线,翁星才看清前台旁边的褐色牌匾: 质数台球厅。 敛了敛神,翁星让自己声音尽量大一点,“找人。” “楼下。”旁边女应侍生一手握着球杆,一手指了指旁边的楼梯。 这是一间地下台球厅,小说电视剧里坏学生扎堆赌博喝酒的地方。 翁星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心里有点忐忑紧张,她捏紧手指,对服务生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转身往楼下走,她听见身后的议论。 “这一个,蛮有礼貌的。” “可惜那太子爷不喜欢这款。” “这周第几个了?” “六个,还是七个,记不清了。” “怎么那么招女生,都爱劝他改邪归正。” “人帅啊。” …… 声音渐渐远了,翁星听不清,沿着楼梯下楼,耳边声音变成了场子里正在放的摇滚乐。 台球厅很宽敞,十几张台球桌摆放其间,除却有球桌的地方是亮的,其他地方灯光都五颜六色的,晦暗低糜,染上颓靡气息。 一路上除了球就是酒瓶,还有赌局里的骰子滚落在地。 里面玩的大都是男生,围桌趴着,拿球杆盯准台上的球,也有没玩的,在旁边休息区的沙发喝酒玩牌。 翁星站在入口处,环顾了一周,都没看见章诗寻身影。 正准备离开时,她听见熟悉一声,“我他妈不玩!” 在台球厅左边,翁星加快步伐,路过vip休息室,余光里一群男生围在一起打牌。 晃到其中一双手,手指指节很长,肤色冷白,手背上青色血管明显。 只是晃过一眼,她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朝旁边的那张球桌走去。 因为她清晰地看见,章诗寻被五六个男人围在中间。 有人把球杆硬塞进她手里,而那群人的穿着打扮,很像混社会的社会青年。 “张帆奇,你非得这样逼我是吗?”章诗寻声音冷,眼底也是狠意。 走到那台球桌旁边,翁星呼吸微微起伏,莹白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她看见有男人把手伸到了章诗寻衣服底下。 捏着手机,拨出报警电话界面,翁星轻轻坚定地开口:“放开她。” 轻轻柔柔却有力量一声,那群男生抬眼朝她看来。 他们人都高,眼底带着种常年混架的狠厉,亡命之徒般。 这下看见一新来小姑娘,纯白色长裙,黑发及腰,鹅蛋脸,皮肤白皙,很纯很漂亮,不加脂粉素颜也压下别人化妆的漂亮。 那群混混上下打量她,眼神赤/裸,不怀好意。 “哟,今天又来个这么正的妞。” “奇哥你好福气。” 翁星稳了稳心神,亮出手机给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