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苏景玉和周叔也喝的差不多了,周妈放下手里的绣活,去给小两口收拾卧房,怕他们夜里冷,特意多生了些炭火。 桌上青色花瓶里的丝绸假花还在,逢月捏着花梗闻了闻,上面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料,还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悠然插回瓶中,走到床边坐下,换好寝衣等着苏景玉洗漱归来。 床上新铺了条半厚的奶白色褥子,摸起来手感细滑绵软,逢月看着床头那对并排放着的枕头抿着嘴笑,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周勇两口子不在,周妈与周叔搬到西屋住了,离这里稍远些,今夜与苏景玉同床共枕,不如就…… 只是这床褥染上血迹太过显眼,须得用帕子垫着点。 袖袋里的帕子刚拽出一角又塞回,她心道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姑娘家先提起这种事简直要臊死了! 转念又一想,染血就染血吧,反正周妈也不是外人,到时候她若问起如实说了便是。 她拽过一条被子铺好,眼前浮现出中秋那晚苏景玉水泠泠的裸身,羞的捂着脸娇笑。 “大晚上的又想什么坏事呢?”苏景玉推门进来,语调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逢月倏地放下手,侧着身子不看他,装模作样地整理着原本已经摆的整整齐齐的枕头。 苏景玉漾着酒意的双眼打量她通红的小脸,喉间轻咳一声,两只宽大的袍袖向身侧展开,等着她帮忙宽衣解带。 之前苏景玉“醉酒”时逢月曾帮他换过衣裳,再者夫妻之间这样本是常事。 她自然而然地起身,为他解下腰封放在桌上,剥开大红色外袍的交襟,轻缓地沿着肩头褪去,之后解开中衣的扣子。 冬日里紧紧贴合的领口向两边散开,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颈窝及锁骨清晰可见。 逢月手上一顿,回想着中秋之夜苏景玉穿着宽领中衣,她借着酒意在月下吻上他的喉结。 那一夜,她还与他在床上纵情地拥吻,情迷之时他也曾这样解开她的衣衫,他……好烫。 苏景玉略低下身子对上她失了焦的视线,眉尾一挑,酒后的嗓音愈发低哑惑人。 “自家男人,夫人想要什么直说便是,馋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何苦来呢?” 逢月被戳破心事,又无言反驳,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柿子,羞恼地避开他的视线,扒下他身上的中衣扔去一边。 最里面是一件淡红色的低领丝缎里衣,又轻又薄,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她动作再度轻缓下来,指尖贴在他胸口滑下,落在腰间的衣带上,紧抿着唇,轻轻扯开,随即滋溜一下钻进被窝里,把滚烫的小脸盖的严严实实,单薄的脊背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苏景玉衣衫散落,坦露着胸膛,定定地凝望着床上的妻子,惊讶过后,眼底涌上一抹热烈的渴望与期盼。 吹熄了桌上多余的灯烛,只留下一盏,放下床幔,掀起逢月的被子躺进去。 布幔轻薄,昏黄的烛光笼罩在并不宽敞的床笫之间,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苏景玉灼热的目光探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红润面颊,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他的准备。 逢月慢慢睁眼看他,身子向前挪了挪,钻进他温暖宽阔的怀里。 苏景玉舒心一笑,不再克制自己,手臂紧紧禁锢着她,温热的嘴唇自她的眼角、鼻尖向下,最终吻落到唇上。 舌尖撬开贝齿,前所未有的缠绵深入。 逢月扬着脸与他追逐纠缠,被子里的温度灼热的令人难受,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微颤的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精瘦的腰身,一寸寸向他腰下殷红的胎记摸去。 纤长的羽睫动了动,逢月半睁开眼,歉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苏景玉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红润滚烫的唇与她分开,喘息着问:“怎么了?” 逢月绯红的小脸逆在苏景玉的阴影中,责怪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忘不掉梦中的夫君,她既然要与他做夫妻,就不该再对他有丝毫的隐瞒。 她想把梦境都告诉他,然后将对梦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