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温婉,人又善良,当能找个好婆家的。” 逢月眼前一亮:“你这个主意不错,一会儿我就找子溪说去,只说衍王侧妃相邀,别的先不提,免得她害臊不肯去!” “嗯,孟氏那边我去说。”苏景玉轻勾嘴角,端起茶盏仰头一口咽下,宽大的袍袖遮住了势在必得的眼神。 以焦侧妃的体质,服用麒麟草的确有助于调理月事,但也会致使她夜不成眠。 等了多日,她终于再次请他进府小聚,白日里在王府四处巡逛反倒比夜间暗探更加安全。 如果左手刀是衍王的人,当年自南疆带回的两颗平杀落艳必定还有一颗存放在衍王府,而存放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东西两座阁楼之一。 此次进王府有要事要办,实在不方便时刻陪在逢月身边,林玉瑶再怎么恶毒也不敢在王府下手,有子溪陪着逢月,又有李元君在,她应当是安全的。 * 五月十三,天气越发炎热,湛蓝的天空没有半点浮云,接连多日没下过雨,路边的柳叶微微卷曲,地上的小草亦是无力地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逢月从车窗向后望,后面的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子溪同样探头出来看着她笑,那笑容如同山泉般清澈甘醇,看得她周身都仿佛清凉舒适了些许。 定远侯府的马车,又有顺子这位老熟人上前寒暄,王府的守卫瞬间放行。 天气炎热,马车一直驶到王府的二门外才停下,府中管事的妈妈引着苏景玉及逢月、子溪三人穿过一座垂花门,沿着回廊向西,朝香雪居而去。 回廊顶部古藤缠绕,遮去耀眼的骄阳。逢月与子溪同住在苏府,却难得聚在一起,相互挽着胳膊私语不断。 苏景玉放慢脚步,向顺子使了个眼色,看着他跑远了,又跟在逢月身后继续向前。 香雪居里檀香缭绕,烟雾蒙蒙的,让人更感燥热沉闷。 四处摆放着各式名贵的金玉摆件,看起来庸俗不堪。顺子画的衍王府地图上标注过这里,是焦侧妃平日拉拢各府命妇的地方。 苏景玉嘲讽一笑,如此浅薄的女人生了儿子又能如何,如今衍王权势渐盛,已经惹的皇帝不快,再不知收敛怕是祸事不远。 焦侧妃端坐在主位上,锦帕掩在嘴边娇笑,周身穿金叠翠,华丽无比。 焦氏坐在侧边首位,一脸恭维地叫着娘娘,身后站着林玉瑶与姜姃二人。 逢月与孟子溪闲聊了一路,临到香雪居时心里不禁发憷,脚步慢下来,拉着子溪一起站到苏景玉身后。 管事妈妈在门口屈膝禀了一声,焦侧妃昨晚听衍王说起与定远侯苏天寿私下见面后相谈甚欢,更不把苏景玉当做外人,帕子一摆笑盈盈招呼道:“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快进来!” 苏景玉一撩前襟跨步进门,殷红色绣着流云纹的纱袍扬起,如血雾飘渺,面容仿佛精雕细琢的美玉,举手投足间清逸贵气,嘴角噙着浅笑,上前躬身一礼,“侧妃安好。” 焦侧妃笑的花枝乱颤,不顾焦氏还坐在一旁,欠身道:“苏世子客气了,天气热,快坐下喝杯茶吧!” 苏景玉点头谢过,转身面向焦氏恭敬地行礼:“岳母大人。” 焦氏看出堂妹有意在她面前炫耀与苏景玉乃至定远侯府的近亲程度远胜于她,不敢损了她的颜面,得体地抬手虚扶了一把,没有做声。 定远侯府名义上是与林府结亲,实际上却是被衍王府所拉拢,焦侧妃见堂姐还算识相,没有仗着岳母的身份对苏景玉过分热切,得意地挑了挑眉。 自打苏景玉进门,林玉瑶的目光便像是钉在他脸上一般,再也移不开眼,苍白的面色泛起红晕,心湖涌动,难以平复。 碧波湖边,他抱着逢月对她恶语嘲讽,她心痛如绞,下定决心要忘掉他,答应母亲与鲁国公的公子陈勉见面,却没想到见面的地点在衍王府,苏景玉也会来。 果然,见到他那一瞬,她所有的承诺、决心都瞬间沦陷,眼里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姜姃手里的团扇垂在身侧,规规矩矩地站在焦氏身后,直到瞟见逢月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艳阳下,逢月莹白的肌肤细滑如凝脂,不仅看不出半点瑕疵,还比先前更透亮了几分。 怎么可能?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