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各奔东西,再也不会相见,况且他身上也没有鱼形玉佩。 她看着眼前的图样,看着将来要生活的地方,似乎不如之前那样兴奋、期待,心念有一丝丝动摇。 她还等得到梦中的他吗?她宁愿相信梦境是上天的预示,而鱼形玉佩就是她与梦中夫君重逢的凭据。 或许真的有一天,梦中人会带着鱼形玉佩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房门上响起像是猫爪挠的嚓嚓声,紧接着苏离奶声奶气地唤道:“嫂嫂你在吗?离儿来看你了!” 逢月嘴角向上弯起,将图样卷起放在桌角上,小跑着去开门,从桃枝手中接过苏离软乎乎的小手,向门外望了望,没有仆妇跟着,蹲下身抱了抱她,“你一个人来的?” “嗯,离儿趁着嬷嬷没注意,偷偷跑出来了!” 苏离竖起食指挡在水润润的小嘴前,示意逢月要替她保密。 桃枝怕孟氏担心,不必逢月吩咐,去正院报讯去了。 苏离正要爬到贵妃榻上坐着,逢月想起那条黑蛇,至今还对那里心有余悸,拉着苏离的小手往内室走,“娘亲呢?” “娘亲带着表姐去佛堂上香了,不让离儿跟着,我就跑出来找嫂嫂了。” 苏离一眼瞧见圆桌上放着一小碟蜜饯,馋的小嘴直吧唧,又不好意思说,攥着逢月的手指咯咯地笑。 逢月用布巾给她擦了擦小手,抱着她坐在圆凳上,将蜜饯碟子推到她跟前,“吃吧,但是只能吃三颗,吃多了小牙牙会生虫呦!” “嗯!”苏离用力点了点头,肉呼呼的小脸蛋跟着颤了颤,抓起一颗蜜饯放在嘴边,美滋滋地舔着糖渍。“嫂嫂,你怎么都不来陪离儿玩呢?” 逢月顿了一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平日里躲着孟氏都来不及,哪敢自己送上门去,一想到孟氏上完香后可能会找过来便觉得心里发慌。 苏景玉不在,但愿孟氏不会又提起子嗣的事,或是说些羞死人的话便好。 她想了想,向前探了探下巴,指着疹子道:“嫂嫂这两日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去找离儿玩。” 小孩子果真是好哄的,用粘了糖渍的小手指碰了碰逢月的疹子,贴心地问:“难受吗?” 逢月含笑摇头。 “那就好!”苏离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地道:“我娘亲昨晚想二哥哥了,难受的都哭了!” 苏景琮早夭,孟氏痛失爱子,可以想见心里该有多难受,像苏侯那样严肃的长者,想起故去的儿子也会痛心疾首吧。 逢月敛了笑意,问道:“爹爹呢?他还好吗?” “离儿也不知道”,苏离的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离儿与爹爹和娘亲都不住在一起,很少见到爹爹。” 逢月意外地眨眼,她知道孟氏家道中落,又失去了儿子,在苏府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竟这么难。 苏天寿与林佑不同,身边一个妾室都没有,唯独孟氏这一位正妻,却也冷落她至此,那白夫人呢,当年又受了多少苦? 逢月回想在玄清观与苏景玉同床而眠时,他曾对她说过,一个没有娘家做靠山又没有夫君疼爱的女人,在苏府里活的极为艰难。其实何止是苏府,林府何尝不是如此。 所幸苏景玉顾念与她的一年之约,没有让她活的那么苦,不管一年后他纳多少妾室进门,即便府里闹成林府那样,都与她无关了。 不知不觉间扬起的嘴角垂下,心里酸酸闷闷的。 苏离把蜜饯上的糖渍舔的干干净净,杏肉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酸的直咧嘴,扔去一边又从碟子里抓了一颗舔着,忽然圆圆的眼睛一亮,湿漉漉的小手抓着逢月,“嫂嫂,离儿的饴糖呢?” 初见时,逢月曾说过叫巧儿过来给苏离做饴糖吃,她也的确想尽快把巧儿带离林府,留在自己身边。 但昨夜苏景玉刚刚将四喜连夜赶出了苏府,姐姐玉瑶怕是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去林府要巧儿过来实在不妥。 逢月摸着苏离的后颈,“快了,离儿再等等。” 苏离又抓起一颗蜜饯,左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