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淮安王死了,而是未来的皇后之位也?没了,不过现在连那些东西也?释怀了。 认清了自己,说?出了需求,淮安王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有对将?来隐隐的期待,这是她一潭死水的人?生中很久没有过的,对未知的期待。 李持月见气氛正好,就顺势把?话头引到了豫王府去,“先前你说?的豫王妃琵琶别?抱,我如今好像知道是谁了。” 说?完,拢手在她耳边说?道:“就是那令贤坊春桥街吴七郎。” 淮安王妃捂嘴低呼了一声?,“竟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李持月含糊道:“就是手下?人?偶然撞见了豫王妃带着的侍女守在一间屋子外边,半个时辰就见到豫王妃和那吴七郎出来。” 这吴七郎也?不是什么出色人?物,令贤坊里?多的是私妓暗娼窝子,他就有一个做这一行的娘,吴七郎长大后没什么本事,既不爱卖力气又不肯读书,也?就一张面皮好些,常与富户的女人?做些勾搭之举。 没承想碰到了想都不敢想的豫王妃,就不知道是撞大运还是如何了。 “豫王还活着呢,豫王妃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淮安王妃没想到豫王妃如此敢想敢做。 “豫王后院侍妾一大堆,豫王妃只养一个,还得偷偷摸摸的,他有什么脸生气。”李持月说?得兴起,脚丫踹了被子,翘起晃着。 “话虽如此,但男女终究不同?,世人?也?只会对她指指点点,让圣人?知道,怕是要废了她再长长久久地?关起来,公主,这件事……还请你保密才好。” 大靖朝虽民风开放,也?曾有过女帝,但终究还是男尊女卑的那一套,她这个死了夫婿的束缚要小?许多,但豫王妃,还是得以夫为天的。 李持月道:“我自然不会往外头去说?,平日?里?你也?要劝她,这明都处处是熟人?,不要做得太显眼才是。” “我知道了,多谢公主了。” “谢什么,前头侄儿被赶去守皇陵,也?怪我不肯息事宁人?,堂嫂现在还恼着我呢,还有骁卫左郎将?那事,不过总算有惊无险,我也?惦念着与她赔礼,想请你牵个线,两府摆个小?宴,一杯水酒泯了仇怨才是。” “这也?不难,只是担心这时节,豫王妃怕是不肯出来,豫王府此番有惊无险,如今七县又有洪水,风口浪尖的,怕是也?没什么心思设宴。” 淮安王妃说?得倒是不错,“不过你有心跟豫王府示好,我也?安心许多。” 她和豫王妃毕竟是手帕交,现在李持月和豫王府因为闵徊之事交恶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淮安王妃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李持月自然明白,豫王府难得逃过一劫,先躲一阵子事还差不多,怎么会主动出现呢。 “这事也?不急,你只要跟豫王妃提一下?,知道我有这份心就好了,什么时候他们赏脸了再说?。”她本来也?是顺道一说?。 “好,这事我放在心上了。”淮安王妃应承了下?来。 两个人?又说?起别?的闲话,只打闹到了三更,总算是睡过去了。 过了一夜,李持月照见芙蓉镜中的自己再无异样,便心无挂碍地?要回公主府去。 淮安王妃的两个儿子来请安,李持月勉强拿出长辈的样子,问起了二人?的课业。 李瑛已经?熟读四书五经?,诗文也?不错,反观他的哥哥李黎,课业上就差了许多,不过这孩子弓马娴熟,有横刀立马为家国的本事。 二人?各有所长,李持月都夸奖了一番。 李瑛还在记挂着上回淮安王妃寿宴上,姑奶奶和大哥玩手打令的事,他凑到近前来说?起兄长的坏话:“先前阿兄因为吟错了一句诗,被隔壁学钧书院的书生嘲笑了呢,阿兄站起来想打人?,结果那书生牙尖嘴利得很,又臊得阿兄不能动手了。” “哦,什么学子这般嚣张?”靠一张嘴就能退敌,李持月不禁好奇。 李黎抱臂冷哼一声?:“他不过就是会耍嘴皮子而已,也?是我大度放他一马,不然那瘦鸟可挨不了我一拳。” 李瑛仍旧和姑奶奶说?起那日?的情形:“那学钧书院的书生就是这么说?的,你在诗文上犯错,我便在诗文上笑你,因我凭此入仕,但你若在街上打拳,我是门外汉,打得如何都会给你喝几声?彩,文对文,武对武也?,但我笑你诗文,你却用武力来让我闭嘴,那就不单是你诗文不行,武德也?不修了,阿兄气得瞪圆了眼。” “卖弄嘴皮子罢了,姑奶奶,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李黎脸涨红了。 李持月虽笑,也?夸赞他:“你没有拿出身份来压人?,是最和善不过的孩子,今次是对面过分了,没有以己之长,比人?之短还这么得意的道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