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用他的名字做噱头,也不想让人觉得她对陆让尘有什么。 可这话落在高歌眼里,就变成另外一番意味,就好像祝云雀和陆让尘很熟,她在冲她耀武扬威。 但最刺伤她的,还是那更深层的意思——陆让尘对她根本没感觉,退还礼物都要找别人转交。 这丢脸的一刻,被祝云雀摊到明面,如同报复。 高歌情绪顿时失控,顶着教室里四面八方的目光,不过脑地冲祝云雀嚷,“你以为你谁啊,凭什么帮他转交!” 虽然大家都知道高歌骄傲自我,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同学撕破脸皮,还是头一次。 许琳达懵逼又无语,“你疯了吧高歌,祝云雀只是帮个忙你喊什么啊。” 高歌充耳不闻。 委屈又羞愤地看着祝云雀。 众人张着嘴巴面面相觑,一向文静内敛的祝云雀就在这时掀起眸。 像一张平铺展开的画卷。 那张白皙秀致的脸上,每一丝微表情,都展露无遗,她的骄傲,她的不屑,她的冷淡,还有锋利。 就这么对视两秒。 高歌眼神轻晃,脸上的神情略显松动。 祝云雀就这么不卑不亢地看了她两秒,突然开口,“所以,你要霸凌我么?” 这话仿若一把刀,听起来平平静静,却直抵要害。 气氛瞬间落针可闻。 整间教室鸦雀无声。 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句话,高歌火速红了脸,又急又慌,“谁要霸凌你了,你别血口喷人行不行!” 刚嚷完,上课铃声响了。 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出了名的严酷无情。 高歌不敢造次,只能愤愤转身坐下,又往前大幅度地挪了挪凳腿。 祝云雀却始终不动声色。 默了几秒,她低眸拿出英语本为上课做准备,直到整个上午过去,都没和高歌说过一句话。 _ 祝云雀和高歌起冲突的这件事,在学年里很快就传开。 许琳达看高歌更不顺眼了。 期间两次在女厕所碰到她,白眼都差点翻到法国去。 到了中午,许琳达和祝云雀一起去校外小饭馆吃饭,回来的时候,看到高歌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两人视线无意间对上。 高歌立马别开。 许琳达见状嗤一声,“倒好意思先委屈。” 要是往常,高歌肯定炸毛。 但这会儿,她肩膀耷拉着,像只斗败的孔雀。 祝云雀在桌下捏了捏许琳达的手,不希望她为自己蹚浑水。 刚巧手机来了电话。 是母亲冯艳莱。 祝云雀眼波微动,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便离开教室。 二教教学楼后面,有个废弃的小花园,天气好时,经常有学生光顾,或抽烟聊天,或插科打诨。 或许是下过雨的缘故,这会儿却没什么人,安静又凉快。 祝云雀坐在凉亭里,接着冯艳莱的电话。 冯艳莱不像祝平安脾气那样好。 这次祝云雀考这么差,她很不满意,所以语气比较重,“老师都跟你爸说了,说你最近不在状态,作业做得也不好,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早恋了。” 这个年纪的家长,但凡孩子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朝这个方面想。 祝云雀捏紧手机,毫不心虚,“没有。” “那是为什么,跟不上?” “也不是。” 瞧她欲言又止,冯艳莱没耐心了,长出一口气,她尽量温柔道,“雀雀,有什么事,可以跟妈妈说,妈妈帮你解决。” 祝云雀微微调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