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称得上“应对灵敏”。 和兴帝想把嫡亲女儿指给他,也就情有可原。 盛姿说:“待他们回京,至尊若真想让他尚公主,那咱们少不得要喝一杯驸马都尉的喜酒了。” 她揉了揉兰湖的头:“别不开心了,到时候你就又可以去见褚云光啦。” 兰湖还是怏怏不乐,她揪着株赵粉的叶子,说:“尚铭可未必喜欢这闲职……唉,说起来,为什么自己的婚事不能够自己做主呢?” 赖柔轻声说:“有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好了,还能贪求什么呢。” 盛姿坐在赖柔身边,闻言问她:“阿姊,你有想过自己以后要和什么样的人成婚吗?” 赖柔摇摇头看向盛姿,一贯坚忍的眼神里,忽然有了一丝羡慕:“阿姿,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 你那样自由,盛阿叔又宠溺放任,盛家又不似赖氏……盛阿叔一定会为你找一个你喜欢的人的吧。 兰湖说:“对呀对呀,盛阿叔连你去好颜馆都能忍住,要是我阿耶,哇那真是不能想象。” 盛姿说:“怎么忽然这么伤感,两位阿伯难道对你们不好。” 兰湖说:“可是盛阿叔连这个都忍了,你肯定能自己挑选夫婿的。” 盛姿扶额:“别忘了我都被传成什么样啦,就我这名声,我喜欢谁也没人敢娶我呀!” “唔”,盛姿想了想摊摊手,“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 我本来只打算停在皇室不敢娶我就可以了,谁能想到遇到了秋桃,唉这可真是要一臭到底了。 盛姿揽揽兰湖的肩,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要也得要的自由啦,你不能以这样的代价做赌注吧,赌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兰湖垂着头静默不语。 赖柔看向天空,星子浩瀚,缥缈无垠,仿佛所有心事都能倾吐于此而不担忧泄露。 她闭眼许愿:希望我们之中,起码有一个人、能随顺心愿。 许完愿,赖柔率先打起精神,说:“别这样说,阿姿,你可一直是最恣意的那一个,还有阿湖,你们都要过得开心呀。” 兰湖依旧不语。 盛姿忙说:“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这么伤感嘛。” 她动作飞快地连着茎折下几支赵粉牡丹,编了两个花环,又把豆绿和玉兰编进去,戴在她俩头上。 “美人儿!”她语气夸张,蒙上眼睛,“不要不开心了美人儿,谁被我抓住,就跟我回山上当压寨夫人吧哈哈哈哈!” 兰湖呸她:“臭不要脸你,敢折我的花。”说着扶好了花冠。 盛姿听到她终于肯开口说话,转过去,手臂一环就要圈住她,一打岔,兰湖也没时间再悲伤,撑起身笑着躲开。 盛姿又转过去想捉赖柔,不及防一条帕子蒙在了她眼上,于脑后浅浅扎住。 赖柔退了几步才在她身后出声:“不许作弊噢哈哈哈哈。” 盛姿很配合地大张着手臂扑过去,赖柔灵巧躲开,兰湖又在旁边出声引她,几个人笑闹在花间。 不日,尚铭一行人回京。 因龟兹之事只有少数人参与谋划,是以京城百姓大多数人还不知此事。 不过前几日和兴帝下诏,将华凝公主下嫁尚铭的消息倒已传出,礼部已经在准备公主大婚。 宫中采买诸多,是以京城比平日倒是热闹叁分。 华凝出嫁那日,在十月上旬。 那是真正的无限风光,兰皇后多年忍辱,一朝扬眉。 她自己虽碍于一国之母的名号,不好太过张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