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准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他先去了卧室想看看辛年,这个时候辛年已哭累睡着了。 綦准轻手轻脚绕到辛年面前,伸手试探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体温差不多应该是没有生病,这才放心走出去。 他来到浴室,给自己全身上下的烟味酒味通通清洗干净,最后一身水汽围着浴巾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起门边的冰水大口喝着解渴。 抬头的瞬间视线扫到了隔层里的糖葫芦,安静摆在瓷白的盘子里,看起来是挺可口的,难怪辛年想给他买。 綦准弯了嘴角,虽然已经刷了牙,但他还是拿出来尝了一下,很冰很甜。他放在嘴里来回舔了好几下,确认嘴巴里裹上了甜味之后,才放回去关上冰箱回到房间。 綦准动作放轻躺进被窝,辛年小小打着微鼾,黑暗中视线不好,不过五官的位置还能分辨,綦准把她搂到怀里,凑近亲吻。 这一个星期忙着应酬朋友,都没精力和辛年说几句话。 辛年半梦半醒半张着嘴,感觉冰冰甜甜的,她晕晕乎乎的自主含住舔食,味道好像下午的糖葫芦,可是她吃的时候是哭着的。 辛年像是想到了难过的事情,居然低低啜泣收住了舌头,伸手想捂着自己的脸。 綦准立马退开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拉下辛年的手看她,眼角已经被眼泪打湿了,鼻头还有点红,人中那块又红又肿。 綦准半撑起身体有点慌乱,推着把辛年彻底叫醒,“辛年?你醒醒。” 她拢起眉心一副哀怜的样子,在綦准的晃动下慢悠悠醒来,眼皮沉重,一眨一眨老半天才睁开。 綦准呼出粗气立马掐着她的下巴靠近,语气不太好,“你哭了?” 这话一出辛年马上瘪起嘴巴摇头。 綦准那就不是问句,眼睛肿的那么明显,人中和鼻头看起来就是一直用纸擦鼻涕擦红的,刹时间他心情直接沉下来。 “起来。”綦准自己曲腿坐好,也把辛年拉起来,和她面对面,双手握住辛年两边胳膊,压着火气,“你发生了什么事?” 辛年不看他,就怕自己心软。她正处于抉择的阶段,看到傍晚那件事后,她想了一晚上,是应该直接放弃,还是继续偷偷喜欢。 只是喜欢,不是心存妄想渴求綦准的感情了,她害怕一腔热忱成为綦准的负担,其实默默暗恋也挺好的。 她愿意祝福綦准和喜欢的人幸福美满。 想到这里终于又忍不住哭了,抬手压在眼睛上不让眼泪滴下来,但是眼泪太多全从手掌缝里流出来了。 綦准拿过纸巾抽出一大把给她擦眼泪,眉间的竖纹都可以夹死蚊子,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到底什么事?” 辛年闭嘴停下抽噎,泪眼婆娑抬头看了一下綦准,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怎么能和别的女生玩了一晚上又来关心她呢? 应该和那个女生打电话报平安啊……也可能已经在楼下互相道别了。 辛年脑补了各种画面,带着埋怨和哀伤注视綦准,跪坐在床上泪如雨下。 綦准看问不出来还哭得更伤心,不由得叹气拿她没办法,拿着纸巾把该擦的地方都擦干,接着伸手抱住了辛年。 綦准自己靠向床头,让辛年坐到自己身上,静静审视她,不再追问,看了几眼圈住辛年的腰肢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