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他习惯隐藏情绪、习惯面不改色、习惯克制喜好,这是成为集团掌权者该具备的管理能力。但他并不是真的神,他也是人,也会有暴戾压抑,也会有情绪。 所以,贺泠霁每次高强度工作结束,习惯性地要么去开直升机,要么飙车,要么打拳击等一系列很具宣泄欲的活动。 结束后,又是贺氏集团矜贵清冷、从容不迫、风雅端方的掌权者。 半小时后。 秦芒按照邬渊给得定位直奔俱乐部。 谁知没看到贺泠霁。 反而看到了摊在拳击台上的某个熟人。 邬渊指了指旁边更衣室,“刚进去。” 秦芒不着急,走到拳台边缘,一双含情眸微微眯着,带点危险意味,“大半夜,你们俩为什么在一块?” 邬渊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你老公缺沙包。” 秦芒不太相信,“真的吗?” 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勾引她老公出轨的小妖精。 邬渊:就尼玛离谱。 秦芒终于放过了他,高跟鞋踩在光滑大理石的地面,看似摇曳生姿,其实杀气腾腾,直奔更衣室。 房门半开。 她直接推门而入:“贺泠霁,你为什么不回家——” 少女气鼓鼓的声音尚未落下,忽而停住。 从她的角度,清晰看到坐在真皮长椅上那修长挺拔的身躯,正裸着上半身在换绷带。 听到门开的声音,男人齿间咬着掌骨上缠绕的绷带,侧眸看过来。 大抵是没缠好,绷带松散,尾端垂落在男人结实的大腿肌肉上。 他往日都是穿着矜贵禁欲的西装,将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极少有人知道,这位古板禁欲的大人物,外表之下是性感又野性的八块腹肌。 本就是冷白皮,此时从脊背往前,掠过曼珠沙华的神秘腾纹,皆是重重的淤青,衬得整个人又冷又欲,神秘莫测。 乌黑发丝潮湿,随意往后梳着,薄凉的眉目,此时因运动过度,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炙热的温度,灰蓝色眼瞳深不见底,就连眼尾,染了极淡的红。 重点是。 贺泠霁眼底划过一抹意外。 很快便反应过来邬渊那句话的意思。 视线落在秦芒一袭窈窕细腰,薄骨玉肤上。 就她? 抗打? 平时在床上,他稍微重了一分,就闹脾气喊疼。 男人松开齿尖,绷带再次松开掉落,声线缠了丝丝缕缕的哑,“过来。” 秦芒站在门口,足足怔愣了好几秒,才从刚才的男色冲击中缓过神来。 她从来没见过贺泠霁这一面。 原始的野性与不羁。 在床上他都没这样,反而更多的是克制清冷。 凭什么他说过去就过去,仙女不要面子的吗? 秦芒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红唇溢出轻飘飘两个字:“求我。” 贺泠霁神态慵懒,垂落的绷带、潮湿的短发,衬得他莫名有种颓废的性冷感,下颚微微抬起,甚至都没犹豫:“求求你。” 秦芒也是没想到,贺泠霁这么能屈能伸,说求就求。 见她还不动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