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陈三儿干的,另一个当事人方静就很有问题。 如果方静有问题,这个事情就不是恶劣而已。 但没有证据,不能妄加揣测,不能情绪化,不能被私人感情左右…… 赵柯沉着脸,别的啥都不说,直接吩咐:“常山哥,石头,麻烦你们两个先把陈三儿送去卫生所,我妈过去了。” 苏丽梅急道:“赵主任,陈三儿干这事儿,得有个说法啊!” “对啊赵主任。” “你别因为陈三儿最近表现好,你们走得近,就偏向他……” 赵柯锐利的眼神瞥过去。 赵新山还能多说两句,赵柯一个不好真上手。 刚嘴欠阴阳赵柯“偏向”陈三儿的老钱家儿媳妇李梅连忙低下头,躲闪她的目光。 赵柯收回视线,雷厉风行地继续吩咐石头和常山哥:“你们就在卫生所看着陈三儿,别让他乱跑,也别让任何人靠近他。” “好。” 两人走向陈三儿。 原本揪着陈三儿的俩人下意识地松手。 石头和常山接过陈三儿,架着他去卫生所。 许诚阴翳地垂眼,赵柯一出现,气氛就变了…… 赵柯又点了刘兴学、邓海信和几个男青年,“你们几个今晚上辛苦点儿,把这儿看牢了,不准任何人靠近,现在这是现场,不能随便破坏。” “赵主任,要报警吗?”苏丽梅眼睛一亮,“一定要报警!严惩陈三儿这个强j犯!” 赵柯严肃地纠正她:“没有定罪之前,只能叫嫌疑人。” 而赵村儿的社员们听了两人的话,面有难色。 乡下对报警很忌讳,如果村子里有一个情节恶劣的罪犯,对整个村子的影响都很坏。 不只是婚丧嫁娶,他们赵村儿大队以后的“外联”和“生意”都得受影响。 况且一个村子里,多数社员之间都沾亲带故,抬头不见低头见。 越是小地方,越重视这种纽带关系,但凡能自行处理的,都尽量私下处理,能藏能掖绝对不大张旗鼓到外头去。 社员们劝阻—— “大队长,可不能报警啊,有人蹲笆篱子,咱们村子的名声就完了。” “你看李村儿,他们多不招人待见。” “赵主任,你以前不是说,要维护好咱们村儿的名声吗?” “把陈三儿狠打一顿,赶出去就是了……” 赵芸芸面露紧张。 一方面,她相信陈三儿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更相信赵柯,绝对不会放任陈三儿受到冤枉。 另一方,她又担心,万一判成冤假错案咋办? 赵柯不跟他们争论陈三儿的问题,只反问:“大队没有任何权力动私刑,你们想犯法吗?” 众人面面相觑。 乡下地方,有村规有族规,进行一些惩罚很常见,她这么说,在他们看来,多少是有些上纲上线。 赵柯只公正无私地表态:“陈三儿要是真的犯罪,咱们大队就容不得他,必须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咋能报警呢? 社员们着急地看向赵新山,想让他发挥作用,管管赵柯。 赵新山没法儿管,手里没烟,就找别的事儿,胳膊伸进衣袖,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慢慢扣,一直扣到领子上。 人群后,许诚也皱起眉头,报警可不行…… “都散了吧。” 赵柯最后道:“明天早上七点,大队所有成年社员,除了不能动的,一个不落都到大院儿集合,大队要问话。” 众人不解:“我们问啥话?跟我们有啥关系?” 赵柯就近“借”了个煤油灯,举到脸前,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看见她的脸,一字一顿道:“我们大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冤枉?” “事实不就摆在这儿?” “拿证据说事儿,口说无凭。” 赵柯放下煤油灯,转头跟赵新山说:“大伯,我去看看方知青,再了解了解情况。” 赵新山点点头,交代巡逻队多安排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