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 姐姐竟然害羞了…… 赵柯拉着赵棉走远点儿,说悄悄话:“你们两个不是没见过几面吗?” 赵棉诚实地说:“这是第三次,一直在通信。” 被偷家了。 如果不是交流很愉快,对对方有一定好感,她肯定不会保持联系。 对方送东西,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赵柯心情极度复杂。 刚准备平和一点儿,发现家没了,很容易暴躁啊。 赵棉问她:“小柯,你不喜欢他吗?如果……” 赵柯嘟囔着打断她的“如果”:“我对方同志本人没有偏见,也不是要阻拦你找对象。” 赵棉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人生方向,赵柯当然不能仗着自己作为亲妹妹对她有影响力,就肆无忌惮地阻碍姐姐的姻缘,搅乱她的人生。 “我就是吃醋。” 赵柯直接表露出她的小情绪,“平等地排斥每一个想要拐走姐姐的男人。” 赵棉声音轻柔,绵意中透出清醒,“我也在以人格独立为前提,平等地审视一段关系,目前来看,他也是。” “反正总要有加成,无论是对物质条件的提升、自身的成长还是情绪的补充,如果不能有所增益,跟阑尾没啥区别,早晚发炎。” 赵棉被她的比喻逗笑。 姐妹两个就方煦的存在友好交流,赵柯了解赵棉的态度后,再面对方煦,便更加平常心。 当然,排斥依旧排斥。 人齐后,赵柯开着小四轮拖拉机,拉着一拖车猪和三个客人一起回到赵村儿大队。 拖拉机开得不快,小文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其他人,就连石头,偶尔也会接一两句话。 一路上,只有方煦,安静、紧绷。 拖拉机开到晒场上,就不用赵柯管了,赵柯和赵棉领着于师傅他们回家。 方煦不用她们帮忙拎重物,袖子挽起,一手拎起一个行李箱,手臂上薄薄的一层肌肉紧绷,手背的筋凸起。 社员们忙活着抓猪崽,眼神不断在三个陌生人的背影上打量。 有人凑到赵新山身边儿,打听:“大队长,那男青年是赵棉对象吗?” 赵新山挥手赶人:“啥对象,别瞎说,那是赵棉赵柯工厂师傅的儿子,人师傅要调回省城了,来赵柯家做客。” 那人一听,吧唧一下嘴,可惜道:“回省城啦?那是不成了,瞧着还挺般配的。” 赵新山回头望一眼,背影是挺般配。 而余秀兰在厨房做饭呢,乍一见到一个优秀的男青年进家来,也惊喜得无以复加。 赵柯正要开口介绍于师傅的身份,身边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称呼声。 “余老师。” 赵柯、于师傅、小文震惊地看向方煦。 赵棉一瞬间也有些慌乱。 几个人都冒出一个疑问—— 他想干什么?! 方煦:“……” 他第一次见到赵棉的母亲,即便不是以对象的身份,也相当重视。 他做研究员,有时候要做报告,习惯性地提前准备,所以酝酿了一路,从称呼到动作再到说辞,脑海里反复预演,有信心表现出他平常可靠稳重的一面,给赵棉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他练习得太顺畅,又低估了紧张程度,都没等到介绍,便吐出了称呼。 越紧张越冷静。 方煦冷静地递上丰厚的见面礼,好像变成了一个录音机,磁带转动,冷静地播放:“初次登门,来得突然,这是我和我母亲送给您的礼物,请您收下。” 突然上门。 带着重礼。 这么殷勤…… 几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余秀兰笑得见牙不见眼,“来就来,带东西干啥?” 随即她转向赵棉,嗔道:“咋不提前说?我这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