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不断颤抖着。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眉心出现痛楚,失力地跌坐在地上。 大雨连绵融入昏暗的暮色中,将地上的人身影完全罩在雨幕中, 周围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 呼哧的喘息声, 恐惧,颤抖,全都被掩盖了,只剩闪电划破天际和磅礴大雨沥沥下着的声音。 天边似倾泻了,外面的潮湿好像飘了进来,挥之不去的沉闷。 褚月见方才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太累了, 倒下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因为睡了过去,所以没有看见不久后里面出现了一个人, 面如伥鬼般苍白, 带着羸弱的破碎。 奉时雪浑身都是血混合的雨水,不敢往前面走去, 只是立在不远处看见她依旧还在, 高高悬起的那颗心才放下来。 褚月见闭眼陷入梦魇, 不断蹙眉挣扎着,可那些场景不断盘旋在梦中,狰狞着化作令人恶心梦魇。 她梦见了很多人,骗她的陈衍让,被她骗的褚息和,还有死在鹿台的乌南山,甚至是想起来面容狰狞的广陵王。 那些人都化作了一双双狰狞的手,拖曳着,强迫着,将她往里面拉着。 只要想到回不去,一辈子只能在这个恶心的地方,记得这些恶心的事,强烈的恶心感窜上来。 她忍不住睁眼,伏在床上干呕。 讨厌血,厌恶欺骗,但那些画面偏偏挥之不去的在脑海里。 好恶心,真的太恶心了。 褚月见吐得天昏地暗,吐得胃部痉挛,双眼通红,依旧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外面的闪电再次划破了天际。 迟钝的她终于听见了声音,有人立在她的身旁缓缓顿了下来,伸出来手轻轻地拍在她的后背上。 她抬起呕得婆娑的泪眼,迷惘地眨了眨,终于将眼中的泪水眨去了,看着眼前的人也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奉时雪一身湿漉漉,像是方才从外面淋了雨,手上沾的水沁入了她的寝衣。 虽然带着一丝凉意,但方才那种恶心感,因为他的出现而消失不见了。 “是做了什么噩梦,很难受吗?”奉时雪面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人,衣襟上还染着血,但他现在无心去处理。 褚月见平静地翻过身,抓着他冰凉的手放在了心口,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言。 他就这般看着她,心中隐约带着不安,正因为不安,所以手止不住地发颤。 她能感觉得到的,会不会怀疑?会不会问他? 问他因何而抖? 他应该回答她,外面下雨了,淋了水所以冷。 天边的响雷带着要打破天际的声音响来,将他脸上的魔怔打破了。 她什么都没有问,一点也不在意。 “褚褚。”奉时雪低头冰凉的额头,缓缓抵祗在她微热的额上,语气很轻,轻得被雷声都遮掩住了。 “别记起来好不好,都忘记吧。” 褚月见再次被雷电惊醒了,慌张地睁眼,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便陷入了漩涡中。 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消失着,快得她忍不住伸手抓住眼前的人。 掌心中的人很冷,四处的暖意都无法掩盖他浑身的寒意。 “不要……”勉强吐出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她想要说不要改她的记忆,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细谈,不要冲动,她只是想要睡个安稳觉,没有想不开。 但眼前的人已经完全疯魔了,不愿意听见一个字。 等到握着自己的手彻底松开了奉时雪才停下,面色已经苍白得血色尽失,嘴角扯出一个勉强能称之为笑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他如今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留住她。 …… 春雷打过之后便响不停了。 昨夜的雨来得太急了,原本就烧得只剩下残壁的鹿台还没有重建,所以现在被冲刷得一点也不剩。 褚月见睁眼,伸手便是下意识摸身旁的人,而身旁冰凉一片什么人也没有,只好自己揉着头勉强坐起来。 她方才好似做了一个噩梦,但却想不起梦中的具体场景了,依稀记得她被人关在囚笼里。 时间紧迫的那种感觉依稀还在,就被惊醒了,她抬手一抹,额间都是冷汗。 坐在原地平复了那种的情绪后,褚月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现在要刷奉时雪的好感。 前不久她从南海回来之后,在路上狗系统又自动出现了,说目标人物人设崩坏了,且数值相差过大导致任务失败了。 但想象中的死亡没有到来,系统说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只要将数值持平,将崩坏的目标人物拉回正途便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