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当然能去, 还得以声势浩大,用天下人都知道的方式去。 得了众人的认可褚息和弯了眼, 眉宇染上了少年的肆意, 当即丢了剑赏赐了还活着的人,便离殿去了后宫。 剩下的人捧着丰厚的赏赐面面相觑, 虽然大家都是昭阳人, 且几百年传承下来所信奉的皆是辅佐褚氏。 这一任褚帝戾气太大了, 上位不过才几年就变成了这样。 前几年还尚且正常,在宫中砍砍宫人舒缓,关于朝中的事也处理得尚可。 可如今褚帝自打太傅请辞后,没有人压着,他越渐的乖戾,做任何事都肆意妄为。 饶是在其他几国中,表面显得还强盛的昭阳,也是实在经不起这样的造。 南海打着‘帝,奢侈腐化,暴虐荒淫’为由反了,改拥立广陵王,这是在情理之中的。 辞官归隐的太傅则回了凉周,然后不久也传来凉周欲扶持明君掌天下,也反了,这也在意料之中的。 如今这些尚在洛河京的人有两种选择,要么去南海,不若便去凉周。 不管去哪里,都比如今待在洛河京中,还得随时要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好。 一时之间朝中分风云诡谲。 而褚息和从未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下了早朝之后,一刻不停息的赶往昭阳殿找褚月见。 他在殿中燃了很多香,所以去的时候绝大多数她都在睡觉,眉宇也都是疲倦。 推开殿门,他轻轻越过菱花屏风,躺在软椅上的人披着薄褥正闭着眼,面容越渐的温婉了。 褚息和见到她的一瞬间,那一颗暴戾的心便得到了缓解,嘴角带上了笑意。 他褪下鞋袜踩在新换的地毯上,原本纯白的兔毛地毯已经换成了雾蓝黑。 因为她说经脏,可这里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会来了,所以她的脏大约是指自己。 听见动静后褚月见睁开了眼,有人赤脚立在不远处,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姐姐醒了?”褚息和弯眼笑着,走过去席地而坐在她身旁,仰头看着她。 此时他的目光纯粹如稚子,与朝堂上阴晴不定的暴戾帝王完全不一样,乖得像是正在摇首乞怜的小狗。 “怎的又是一身的血?”褚月见闻见这浓烈的血味下意识有些反胃,强忍下来,颦眉看着他。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褚息和带着一身的血味来。 褚息和闻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其实味道并不大的,但他今日确实没有焚香沐浴后再来。 一是因为想见她,二则是因为高兴。 见过先祖之后,不管天下人如何反对,她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正是因为这两点,他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一时之间便忘记了。 “方才在外面遇见一只死猫,不小心沾染了,下次不会了。”褚息和乖巧听训。 褚月见闻言一顿,没有纠结这个话,懒洋洋地摇着软椅,她伸出手指了指前方,开口:“看见了吗?” 褚息和顺着一道看过去,一面精致的铜镜,此刻正映照着两人。 他屈身跪地,正仰视不可得的月光。 “铜镜正衣冠,史镜知兴亡。”褚月见缓缓地说着。 褚息和弯眼了眼,他知道褚月见是什么意思,是让他好好做帝王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