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去,这样奉时雪说不定会有顾及。 听见褚月见暗自倒吸的气声,奉时雪掀开眼看她,嘴角似扯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还能走?” 褚月见观他好似也没有那么浓烈的杀意,现在这句话倒像是在逗乐,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心中有被看轻了的不虞,褚月见还硬是抬着脚忍痛走了几步。 “可以……嘶。” 褚月见没有穿罗袜,刚醒来时全凭借着一股气往外面跑,但现在已经休息了一会儿,赤脚踩在小石子上面,方觉得钻心般的疼痛。 听见她呼痛的声音,奉时雪忽的一下站起身了。 褚月见余光瞄到,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动手了,心中疑惧一下坐到了地上,瞳孔带着余震。 “你、你不能对我动手!我们是一起消失的,你若是安然无恙地独身一人回去,绝对会引起怀疑。”褚月见颤着眼眸,手撑到身后不断后移。 奉时雪也不知听没有听进去,踱着步伐缓步行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的心间上。 待人走近后,他低垂眼眸,微凉的视线显示落在她的腿上,然后移至她惊慌失措的水雾眸上。 其实他一直还有个疑惑未曾问过褚月见。 褚月见眼看着奉时雪蹲在自己身旁,嘴角噙着并不常见的笑,若是之前她还能欣赏这笑,现在只感觉危险二字占据了脑海。 他歪头噙笑,眼中是毫无波澜的冷意,抬着手,冰凉的指尖划过褚月见带着惊慌的眼眸。 “你为何这般惧怕于我?”声音轻缓似带着缠绵的错觉。 褚月见怕他,可因何害怕? 褚月见感觉他这语气不对劲,一时之间脑海中警铃作响。 正欲讲话,疼却先一步从心间蔓延上来,随后便是绞着一起冷汗淋漓抽搐不已。 褚月见费力打开系统,果然看见系统版面充斥着这鲜艳的颜色,硕大的感叹号警告。 “狗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本殿害怕吗?”褚月见咬着舌尖,赶紧憋出一句话。 这句话脱出口后身上的疼意终于变淡了,褚月见缓和了一口气,横着一双媚眼,水雾流转,吐着最难听的话。 “你不过是本殿养的狗而已,别以为本殿落了难,你就能翻身骑上主子的身上撒野。” 奉时雪闻言修长冷白的手瞬间掐上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低眸瞧着她涨红的脸。 “所以,就算是狗骑在你身上撒野又如何?”分明是炎热的夏季,他的语气却似挟裹着冬日的积雪,寒彻骨中。 不止一次,以后次次皆会如此,直到她这张柔软的唇讲出这样的话。 奉时雪压下心中的情绪,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晶莹,松了力道。 当然是求你啊! 褚月见被掐着下巴仰头,水眸不争气的被晃下几滴晶莹的泪水。 她心中的苦简直无人诉说,谁会在这个时候不怕死地作践奉时雪啊,真的只有她。 被晃下的泪水落在奉时雪的手上,他似是被烫到般下意识地松开手。 褚月见一顿猛烈语言输出,身上的疼终于减轻了,被人松开后跌落在地上喘气。 奉时雪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云鬓松乱,眼角还荡漾着水雾,波光泠泠的好不落魄可怜。 看了半响,忽感垂在两侧的手,虎口处好似格外的滚烫,指尖轻捻,片刻松开。 “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