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让说不上现在的心情如何,总之没有来的时候那般愉悦了,沉了不少。 “哎,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何没有人禀我一声?”褚月见忽然想起陈衍让怎么在这里,好奇地眨着眼发问,眸中全然是对他的信任。 陈衍让懒懒地扫了一眼褚月见,见她脸上都堆满了好奇却唯独不见害怕,搭在膝上的手微动。 “悄悄来的,想要带殿下去个地方。”陈衍让含笑解释道:“今日宫中设宴,应陛下的旨召前来,方才路过公主殿,早就听闻公主殿的花开得最是娇艳,本想着舍弃君子骨做一次盗花贼……” 话停在这里他轻声叹息,接着道:“殿外没有花,想要讨杯水喝,谁知殿下在小憩。” 什么君子骨,谁家君子会这样浑身痞气地坐在这里? 褚月见心中腹诽着,早就知道他是闷骚,没想到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的技巧,全靠精湛的演技。 分明就是想见她,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一本假正经。 这般心中腹诽着,褚月见倒也不纠结这件事儿,毕竟他受伤大约是褚息和做的,算是因她而且起的祸事。 “你想带我去哪里?”褚月见弯着月牙眼,方才的娇媚全然散去,浑身的洁白无害。 “带殿下……”陈衍让挑眉望着,面容温润清隽,轻声细语道:“私奔啊。” 话音落下,褚月见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来了。 她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眼眸轻颤着仰头看他。 他的轮廓流畅清晰,眉宇间都是令人感受到舒服的温和之色,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褚月见倒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往外面走,晃着玉足将头靠在他的胸膛,神色懒洋洋地道:“我的靴子。” 陈衍让脚步一顿,方才想起来这件事,眼中闪过懊恼。 只顾着带小殿下私奔,倒是忘记她娇气得不像话,看来以后还得要更为精细地养着。 如此这般想着,他还是乖乖地转身回去了,将人再次放在软榻上。 陈衍让单膝跪在柔软的白莲圆毯上,神情染上了认真,拿过摆放在一边的流苏云靴,微微抬起她的脚。 玉足精瘦趾头圆润饱满,在他的手中不过堪堪一握,脚趾染着淡粉的丹蔻,似娇嫩的花苞,仿佛他稍微用力一点,花苞就会被碾碎淌出丰腴的汁水。 褚月见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自己的脚被他握在手中,脚心有些发痒想要收回来,却被他握紧了。 他掀起眼眸,声音略喑哑,语气里的温和没有了,像是训斥不听话的小辈般:“别动。” 褚月见停止了动弹,表情乖乖地坐得端正,水漉漉的眼眸轻轻地眨着,无辜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不过语气严厉了些就放乖了。 陈衍让微不可见地在眼中荡出一丝笑,最后一丝因为她之前的轻视,而产生的情绪彻底没有了。 她此刻真的乖得不像话,眼中带着被训斥后的茫然无措。 倒不像是为骄纵的小殿下,像是……一只小狸奴。 陈衍让低头将云履靴帮其穿上,心思万般转换,最后化作淡淡的涟漪。 穿好鞋后,褚月见站起身跟在陈衍让的身后,乖乖地一步一趋跟着。 看着周遭的景色还是熟悉的地方,高高的红墙绿瓦,将周围圈禁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