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念头让他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偏偏对方是公主,不能在明面上得罪。 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温和,装作不在意,实际心中已经恨惨了褚月见给他的难堪:“姑娘的手可还疼着?我府上有西域进贡的金疮药,届时遣人给你送来。” 看着他,褚月见略感无语,见过脸皮厚的,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厚脸皮。 想起之前那名女子的下场,褚月见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凝望他,殷红的檀口轻启,地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每一句都带着尖锐的刺,他何曾被人这样落过面子,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绷不住了,偏偏褚月见还扭头吩咐身边的人。 李公子的脸有又红又绿几经转换,只觉得周围的视线都是嘲笑他的,偏偏眼前的人身份是公主,没有办法还回来。 “他长得太吓人了,我回去指定要做噩梦了,去给他加几分颜色吧。”褚月见的语气带着懒洋洋和轻慢,像是随意处置一条赖皮狗一样。 褚月见身边的跟着的人,都是褚息和精心要挑选的高手,李公子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听见她下达这样的命令,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这次惹的不是什么良善的贵女。 同时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褚月见一见到他,便就表现得厌恶异常。 明明之前拍卖会上还对他甜甜的笑过,不然他会有这样的把握前来勾搭她。 李公子不能对褚月见动手,而且管事也不敢上前来拦着,现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 他面红耳赤地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这般欺负丢人,扭头就想要逃。 但褚月见那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本来就因为奉时雪的事,还有白天遇见那个女子,感觉到极度的不爽。 没有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眼下这可怪不得人了。 褚月见寻了张桌子坐上去,手撑在身后,姿态天真又无辜地晃着双腿,实则眼中满是恶趣味。 “不用将他的手脚废了,哎!对对对,就是打他的丑脸。”褚月见弯着月牙言,语气甜甜地指挥着。 “手留着,哎,好吧,废了就废了,主要的是脸,哎哎啊,对!” 耳边都是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还有噌噌往上涨的作死值,褚月见心情越渐通畅。 这里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打到最后流芳阁的管事,将这栋楼的主人乌南山都请来了。 褚月见这才意犹未尽地跳下桌子,眯着眼睛含着笑。 她踱步在已经被打得已经看不清原本面容的人面前,颇为嫌弃地抬起脚尖,毫不犹豫极其残忍地碾了碾他的脸。 褚月见弯下腰,目光纯若稚子,神色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语气恶生生地小声道:“丑八怪,以后见到我离远一点,你长得太恶心了,会吓坏我的,知道吗?” 被踩在脚下的李公子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反正现在已经是出气比进气多,四肢呈现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仰躺在地上,口鼻眼中都流着鲜血。 褚月见颇为嫌弃地瞧着那些往下流的血,做了一个呕吐动作,松开了自己的脚,有些心疼自己。 看来这双鞋下次不能穿了,可惜了南海进贡的珍珠坠子。 躺在地上的李公子听见她清甜的声音,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是下意识地惧怕。 以往只有他欺负旁人,哪儿有旁人有机会这样欺辱他,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弱势群体,哪怕是贵为公主,到头来也一样不是个玩物而已。 鼻子还留着血,李公子呼哧呼哧地抬着眼睛,瞧着褚月见将脚从自己脸上移开,眼中满是怨恨。 他是李府最受宠的嫡子,他被欺辱就是在欺辱李府,李府如今日渐如日中天,且皇帝这段时间频频赏赐李府,是当今世家最得圣恩的。 连皇帝都要对他们礼让三分,加以笼络,一个没有封号的公主而已,怎么敢这般对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