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 “别...别!不要过去!” 沉明玉的心都要碎了,焦急地跑过去,身体直接穿过垂帘,眼前的一切陷入黑暗。 视野被剥夺,听力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敏锐,她听到...听到少年痛苦的求饶...男人苍老的声线和熟悉的...手掌抚摸过肉体的声音... ‘救...救...救救我...’ 沉明玉被钉在原地,漆黑的视野中跳跃起一簇幽幽的火光,借以微弱的光线,她看到...看到少年偏过头时眼里蓄满的眼泪...还有掐在脖颈间的那双苍老的手。 ‘救...救救我...明玉...’ 他红艳艳的嘴唇一开一合,,沉明玉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孩子,我叫弗特森,你可真美。’ 苍老的声音钻进耳朵,那簇点亮蒋臣玉痛苦神色的光不见了,下一秒又出现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面前。 那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苍老面容,银白的头发稀疏地生长在他的脑袋上、沟壑纵深的脸上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邪狞愉悦、混浊的蓝色眼睛里正映着小少年漂亮的面孔与青涩稚嫩、雪白的身体... 沉明玉心神震撼,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同时间,眼眶涌出的眼泪也彻底模糊了眼前让她不忍再看下去的画面。 “呕!!!” 沉明玉从噩梦中惊醒,苍白着脸趴在床沿吐出胃里的酸水。 “囡囡,怎么了?” 徐妈妈推门进来,艰难地蹲下身体为她递去纸巾。 “呕!!!” 沉明玉还在吐,胃里上涌的酸水灼痛着喉咙,眼眶里的眼泪不知道是生理性,还是因为亲眼目睹梦里蒋臣玉所遭受的一切而掉的泪。 “怎么了这是?” 徐妈妈小心拍拍她的背,问道。 “妈...” 直到吐不出东西,沉明玉才用纸巾擦掉眼里的泪,转头望向徐妈妈时,注意力完全被对方圆鼓鼓的肚子吸引。 “我去给你倒点温水。” 徐妈妈扶着腰离开她的房间,沉明玉呆呆地坐在那儿,才注意到自己的四肢变得修长很多,十指也变得纤细匀称。 她,一夜之间长大了。 也许是引魂香的缘故,时间流速在一晚之间竟然加快了好几年。 沉明玉闭了闭眼,脑海里涌入许多她不曾经历过的画面——昨天,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几年前,蒋爸爸被调去了公司的旧金山分部,担任总经理的职位;陈云芳和蒋臣玉则被留在了鄠安,这几年里并未发生什么事,那些觊觎着蒋臣玉的白人也在蒋爸爸离开鄠安后就再也没来过。 她睁开眼,伴随自己多年的不安感似乎消失了。 难道她已经成功解救了蒋臣玉了吗? 想到这儿,她匆忙披好外套去了楼下,经过墙壁上挂着的老式挂历,才知道距离她砸坏迈克爱车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七年。 蒋臣玉十七岁,她,十四岁。 “妈妈,我去趟陈阿姨家。” 她迫不及待推开门,纤细的背影慢慢融入初春升起的春雾里。 ———— “住持,有人来了。” 明晨远远看见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轮廓在慢慢靠近,低声提醒正在诵经的普华住持。 “...去备盏热茶。” 普华住持睁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 “是。” 明晨走后,雨幕里的高挑身影逐渐清晰,是陈思远,不,应该是占取陈思远身体的蒋臣玉,他很狼狈,大雨几乎浇透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单薄的衬衣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施主,请坐吧。” 普华住持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的蒲团上,似乎对他会来这件事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蒋臣玉缓了缓气息,看了眼厢房里熟睡的沉明玉,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来,顺势坐在普华住持身旁。 “蒋施主,您与这位女施主的因缘将断,大可不必用这般伤害他人性命的方法再续前生缘分,这会损害您的阴德。” 普华住持缓缓道。 “你怎么会知道?” 蒋臣玉深深地看了眼普华住持,问。 “...天机不可泄露。” 普华住持摇摇头,并未告诉他原由。 蒋臣玉抿了抿嘴唇,长长的睫毛遮敛眼底涌现的愁绪,幽幽道,“其实在她踏进蒋家的时候,我对她就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未完待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