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好一场恋爱,他怨天尤人地自暴自弃,闹出了一堆事,到最后面临被退学的下场,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来给他收拾残局。 左倩抱着他哭。他二十年多年来的记忆,这个再多苦难都自己往肚子里吞的女人,在他面前伤心欲绝地哭。多幼稚啊,他这个人。自以为艹天艹地的本事,一出了事他还是像没长大的小孩样需要靠父母。 他心灰意冷地应征了,去锻炼钢铁般的意志。 过去的几年就像是一场大梦。他远在穷乡僻壤的军营里日复一日的训练,从淘气的小兵蛋子缓慢地成长为肩挑责任的人民解放军。他曾经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生死毫米之差的战斗;有严苛铁律的部队生活。 有不少人曾问过他,弃文从武的军营生活,后悔过吗。他曾豪爽地笑着说不后悔。真无怨无悔吗,他扪心自问。 到如今,他总算能给自己一个肯定地答案了,他不后悔。可能会遗憾曾经做过的混账事和那些岁月里的年少轻狂。 但正是这些年的经历和修行,把他锻造成现今的阮昊。生与死,苦难和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相逢。 他曾与死神近距离相望,又失而复得能重温这红尘中的温柔乡。 上海的春光越来越灿烂,连着几天都是暖烘烘的阳光。 阮昊将自己打包搬到程教授家后,又进入了被拽直线的陀螺模式。公司的桌椅等设施都配套好,员工招聘也差不多。唐满用他那三寸不烂舌把母校正准备实习的几个大牛学弟从北京挖过来了,还有好几个以前跟着他的旧同事。t大的课程他总在旷课,实在被老师点名抓住了就申请请假。只要学分够了能拿毕业证就行。 阮昊在大学时便经常跟唐满那一伙的计算机小伙伴混在一起,线下组队打球,线上组团打游戏。他编程肯定不及唐满,但还有两把刷子。天生的好头脑,即使去军队动手动枪耍了几年,现在再找回感觉,也码得溜。他们公司团队第一个大项目,是编写铺展一款大型网络游戏,辅以vr的虚拟现实技术。 这是个三年计划,就连企划案也只在准备阶段。他们现在接的业务都比较小。 但唐满觉得很快乐。他对现在的工作充满了激情。以往高中读书时代每天早上要被卓宁远冠以“早起有益提高智商”各种折磨他五点半起床的人,现在每一天都是清晨六点钟在群里放rock。 很快,周六就到了。 一向自律的阮昊在唐满放音乐前便起了床,简单洗漱后带着金毛狗出去遛弯,他跑步至少半个小时,一身热汗回来,前胸和后背都被汗液染湿。浑身热气地走进浴室,站在正在刷牙的程教授身后,脱光身上的衣物。 这时候的程立手里拿着牙刷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对着镜子的视线都不敢挪一下。 他很想拖着程教授在浴室来一次晨练,但顾忌他的身体,上次吃饱了一顿,饿了这整整一个星期。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给兜兜洗了个澡,又各自处理工作,到十点多,一前一后地出门了。 今天要一整天的约会,碰面的地点在提前定好的一家西餐厅。 他们曾经学生时代的恋爱,除了本能的肉欲,更多的也只是那个年纪时特有的纯粹,也没有太多的浪漫情怀。 以前所有的遗憾,阮昊都想用今时来圆满。 这确实是十分十重视的约会,出门的衣服都选择了西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