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 这不重要,她有重大的喜讯要宣布。 王唯一笑得眉眼弯弯, 脸上有着羞涩,“我有孕了, 已经看过大夫, 大夫说差不多两个月。长衍, 你要做爹了。爹, 你也要升格当人家外公了。” 殷长衍愣怔一瞬, 瞳孔骤然收缩,耳边整个放空,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一件事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他喃喃道, “你说什么?” 玉少一先是一顿,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看向殷长衍, 眼里的刀子几乎能杀人, “畜生。” 王唯一:“?” 殷长衍就算了, 他显然是太过于震惊导致脑子暂时有点儿不够用, 卡顿了。但爹你是怎么回事儿?你看起来气得七窍生烟, 一口吞了殷长衍的心都有。 “爹,你年纪轻轻就要做人家外公了,轻松打败同龄段所有人。干什么哭丧着一张脸,快乐起来,自豪起来。” 玉少一神色复杂。这孩子不能留,后患无穷,会把女儿拖累死。 “女儿,把孩子打掉。” 王唯一脸垮了下来,双手揉了两下耳朵,“爹,我耳朵突然有了‘听话只能听相反意思’的坏毛病。只听说过‘一孕傻三年’,没听说耳朵也会有影响。” 玉少一心口泛着一丝酸,疼惜地揉了揉王唯一的脑袋,“女儿,你被利用了,你不是殷长衍的娘子。你脑中被喻白植入了殷长衍娘子的记忆,再经由他徒儿金逸风的手带入审判场与殷长衍相见。这是明炎宗针对殷长衍做的一场局,这局布得很大,可是连累我的女儿做了牺牲品。” 玉少一将一切事情和盘托出。他侧过头,不忍心与女儿对视,怕看到女儿眼底的悲痛和绝望。 女儿有事,不亚于有一双手在撕扯他的心肠。 冷情冷性如玉少一,也不过是一个面对孩子时心绪柔软的父亲。 “爹,长衍的娘子是我。无论是十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后,他的娘子都是我。” 王唯一看向殷长衍,笑了起来,“长衍,你跟垂泪菩萨做了交易,想与我再次相见。于是垂泪菩萨将我的魂魄拽到娘的腹中,让我重新生于世间。我们终于重逢了。” 她上前几步,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勾住殷长衍的颈项,抱了上去。 十八年的等待太久了,久到殷长衍的灵魂开始陈旧腐朽。殷长衍每次跟王唯一相处,都会下意识地遮掩身上的腐朽气息。 她环住他的时候,他像被一团明亮、温暖的光包裹住。他灵魂腐朽的部分开始蜕皮掉漆,新的灵魂熠熠生辉。 殷长衍伸手回抱她。动作很轻,宛如在抱一块稀世珍宝。 他埋首在她发间,深深地嗅了一下,是记忆中怀念的味道。 王唯一捧着他的头笑,“长衍,你鼻息扑在我脖子上,热热的,有点儿痒。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意外。” “没有哦,我无比确信你就是她。”殷长衍眉目变得柔和,“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来,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但我知道你就是她。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不是两个,是三个,我们有孩子了。长衍,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它舍不得我们,它回来找我们了。” 孩子? 对了,孩子! 唯一有孕了!! 殷长衍握着她的肩膀拉开一点儿距离,目光下移停在她小腹位置。 他眼眶发酸,声音有点儿抖,“对不起,十八年前没有护好你,爹是一个无能的爹。谢谢你不介意我的过错,依旧愿意选择我做爹。” “等你出来,春天爹带着你去环线道看迎春花,金黄金黄的一大片,风一吹跟浪一样,好看极了;夏天爹带你去松柏林避暑,那里很凉快,还有盛大的红花神祭,晚上会放绚烂的烟花;秋天我们全家一起去百柿林,娘做的柿子饼很好吃,但是那里味道有点儿臭,也许你连半天都待不到,就闹着要走;冬天......我还没想到冬天要做什么,等你出来,你告诉我,好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