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家拨冗前来是想知道近神人殷长衍的事情。近神人殷长衍十日前遇上玉少一,玉少一拿走他的心肠,近神人殷长衍当场毙命,他的尸体此刻就在棺材里。” 一个宗门门主嗤笑一声,面带轻蔑道,“小丫头,这里站着的人是各个宗门的高层,不是三岁小儿。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哄骗大家。你说殷长衍死了他就死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 “我是要你拿出证据。” 怎么拿证据?叫玉少一过来当场在杀一次殷长衍吗? 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她的话就是证据。” 众人回头,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头戴迎春花发饰的明媚女孩子昂首阔步而来,一条乌黑发亮的辫子垂在胸侧。 金逸风!他怎么来了! 金逸风站在王唯一身边,面对众人。转身时,衣摆划出一道亮眼的黄色弧度。他这个姿势,像是挡在她身前。 他解开衣衫,胸口处有碗口大的疤痕,“我天生缺半颗心,活不了。要不是殷长衍十日前将他的心肠给我,我早死了。” 灵堂上鸦雀无声,在场之人信了一半。 一个明炎宗弟子小声道,“我认得你,你是金逸风,和王唯一玩儿在一起。谁知道你是不是和王唯一串通好的。你的话不可信。” 金逸风瞧回去,眉宇间带着一丝轻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金逸风不屑说谎。看你也穿明炎宗宗服,难道你认为,明炎宗弟子都是谎话连篇的虚伪小人吗?” 明炎宗弟子吓得一哆嗦,这抹黑宗门的罪名他哪里敢担,头摇成拨浪鼓,“我信你我信你,刚才是我胡说的,我满嘴胡言。” 角落响起一个清朗且玩味的声音,“我虽非明炎宗弟子,但我信她。” 来人面容精致,极为俊美,左臂背在身后,右手中一把折扇轻轻地摇着。他身上有一种书卷气息,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当手无缚鸡的读书人看。 “诸位看,祭台长案上有两支真言灯。这位姑娘方才说话,真言灯半分没有黯淡,足以证明这位姑娘所言非虚。” 除了熟人,这里居然还有人替她说话。 王唯一兴冲冲望过去,看清那人长相后,心头原本激动跳动的小鹿后腿一崴“啪叽”一下摔死了。 华铭。 这张脸她化成灰都认识。 呿,真是晦气。 华铭手腕轻转,折扇挡住半张脸,笑眯眯道,“姑娘,你看我很久了。我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会害羞的。” “.....你替我说话,我才看你。”王唯一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帮我,是不是因为觉得我这张脸熟悉,你对这张脸有点愧疚。”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相似面容的人多的是,这一点不足以叫华铭站队。”尤其对于窃脸者而言,面容更是什么都算不上。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华铭眼皮微敛,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我有一位故人,他与姑娘有相同的名字。也许,我不愿意看见这个名字受委屈。” 呵,装得可真像。 要不是她被他出卖、死状凄惨,她就信了。 “胡扯。”王唯一轻哼道。 明炎宗宗主白龙天面具身边有两个堂主,一个外形俊朗、眉眼间有着桀骜不驯,让人不敢轻易冒犯,是当年红花君子之一的陈枫。另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看似阳光开朗、人畜无害,却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