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呵哦?”李卿之有些意外,二指敲了敲长案,“展开说说。” “李师兄今天话真多,我歪头倒一倒耳朵,没准能倒出一箩筐。能把端正自持的李师兄气成话唠,连我都觉得自己很了不得。” 李卿之抓起朱红毛笔丢过去,“怎么跟师兄说话的,没规矩!” 王唯一惦记着取封灵铜针。封灵铜针是彩绘牡丹与李卿之共同施刑,取针也得两人同时在场。 这么大一个松柏林,没见着彩绘牡丹身影,“李师兄,彩绘牡丹呢?等人到齐,我们要取封灵铜针。” 李卿之方才失态,对王唯一软了语气,“彩绘牡丹上个月就向宗门请了今日的假,被殷长衍耽误了个彻底。他去外头接个人,很快会过来......哦,到了。” 彩绘牡丹缓步而来,冰冷眸子直直地扫向殷长衍。 王唯一半点儿眼色都不长,欢快地蹦跶过去,“你可算回来了,什么时候取封灵铜针!!” 彩绘牡丹没跟女子这么近距离过,步伐一顿,后退两步。 王唯一刚洗过澡,香香的,无论如何都跟难闻挂不上钩。彩绘牡丹这举动属实是有些侮辱人。 呵,她得侮辱回去。 上前五步,凑到彩绘牡丹颈项处狠狠地嗅了一下,甜甜的糖牡丹味道窜入鼻息。抬袖扇了扇鼻间,“得意什么,你也没比我好闻多少。” 她违心了,他甜甜的,跟过年吃的糖果一样。 彩绘牡丹耳根泛红,“放肆!” 李卿之:“王唯一,庄重。” 殷长衍愣住了。他清楚她在膈应彩绘牡丹,但他似乎也被膈应到了。心头堵了一下,不舒服。 彩绘牡丹拿出装封灵铜针的锦盒,解决事情后尽快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待,“李卿之,开始吧。” 李卿之说:“殷长衍,跪下。百柿林惩罚之期已至,刑罚终了,今日我二人为你取出封灵铜针。” 彩绘牡丹打开锦盒,李卿之双手结印。殷长衍脚上的封灵铜针与金色印法共鸣,然后一寸寸离开脚掌。 突然,赵宣匆忙闯进来,拧着眉头,“李师兄,出事儿了。” 暨南杨氏找上门来,带了一批金丹高手。一群人御剑停在空中,将松柏林的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杨玄霜坐在软轿上,眼底带着愤恨。 剑堂众弟子皆抬头望天。 这架势别说王唯一了,李卿之都不曾见过。 李卿之抬头,衣袂翻飞,“暨南杨氏,不经通报便登堂入室进我剑堂松柏林,是不是有些失礼。” “剑堂弟子殷长衍进观音庙逞凶斗狠,连伤十一名僧侣,就有礼吗!”杨玄霜拍了拍手,十一名僧侣被搁在木板上抬了上来,“交出殷长衍,否则我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围观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僧侣被线缝死眼皮子,双手缝在嘴巴上,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细细密密的血珠子顺着脸往下蜿蜒,流下一道道可怖血痕。 一些胆小的女修侧过头,多看一眼都是噩梦。 殷长衍手段委实恶毒,剑堂弟子议论纷纷。 湘儿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怎么不说这些僧侣各个佛口蛇心,害人性命。诸位仙人,我是望春楼的丫鬟湘儿,今早我赔我家姑娘去五柳坡观音庙上香,撞破了这群恶僧布抽灵阵害孕妇的丑事,他们就封死观音殿殿门,要将我们杀人灭口。幸好殷长衍及时赶到,从恶人刀下救了我一命。” 湘儿脱下外衣,背对着众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上横在背部。指着朱洋道,“是他砍我,我永远记得他高举长刀的狰狞模样,”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