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火星子。 去院子里净牙洗漱,回房,给门落下插销。 没一会儿,里面暗淡发旧的烛火抖了一下,灭了。 王唯一慢条斯理净牙洗漱,洗了头。边梳头边屈指敲门,“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娶了个媳妇儿?” 谁能想到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对媳妇儿身份避之不及。 插销拔起。 王唯一闲庭信步进屋,爬过殷长衍、躺在他的床铺上,乌发散了满枕头。躺了一会儿,嫌冷又懒得拉被子,于是只把手脚塞进被子里,像一个虾米。 羞涩?有的,但不多。 前天晚上都酿酿锵锵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翻了个身。乌发,雪肤,纤足,红被,体态纤秾,高耸细腻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因是仰着脖子,半颗胸漏了一些出来,白皙到有些晃眼。 殷长衍就愣了那么一下,然后瞥开视线。 拨开王唯一的头发,腾出一块地方。不大,但够他睡了。 他睡觉一直很安分。 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眼睡觉。明天还有活儿要干。 第3章 第 3 章 ◎有个媳妇儿◎ 王唯一鼻子有点儿不舒服,八成是着凉了。 全怪殷长衍。 不知道给她匀一点儿被子,就那么看着她冻。 荷包里翻到了一些银子,去镇子上吃点儿好的补偿一下身体。 白水盐面?呿,退、退、退。 望春楼是明炎宗境内最大的情报楼。当然现在只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妓院,远没有后世那么可怕的规模。门口有一家包子铺,鸡腿肉包子特别香。有段时间她和同门天天逃课去买包子。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有! 还是熟悉的味道。 没什么比他乡遇故知更值得两眼泪汪汪的事情。 王唯一一口下去满嘴冒油,悄悄抹去怀念的泪水,“老板,再来三个,用纸包起来。” “姑娘,鸡腿肉馅儿得等下一屉。” “这不是还有很多么?”她看着他抱出来一屉,“是不卖,还是不卖给我?” “望春楼包圆了。”老板嘴角咧到耳后根,指了指望春楼小北门门口,一堆带白色兜帽披风、从头遮到脚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白公子’们要上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他们。” “哦豁,所以对我就不用客气了是吗?” “给您白送一个肉包!”老板笑道。 “再来两盘蒜。”王唯一得寸进尺。 “姑娘不去谈生意可惜了,行行行。”老板瞧了一眼后厨冒的热气儿,“还得半柱香时间,姑娘坐这儿等吧。” 王唯一自来熟,一屁股坐上去,“‘白公子’是干什么的?怎么一个个都包得严严实实,见不得人吗?” “一看姑娘就不是本地人。万春楼生意大、规矩多,有些客人凭着倚仗不肯守规矩,‘白公子’是专门对付这群人的。” 老板压低声音,“我邻居前年去望春楼嫖了一个半老徐娘,嫌底下比面袋子还松,没给钱跑了。当天晚上被一个白影剁了下头那根。第二天就有人在半老徐娘的窗台前看到一坛□□泡酒。” “剁得好。”王唯一拍大腿,“是该包得严严实实,要是被人认出来,打击报复怎么办。” “嗤,‘白公子’可厉害着呢,轮得到姑娘你操心......‘白公子’要来了,姑娘快别说了。” 望春楼小北门打开,一位白公子走出来,右胳膊上有一圈红环。其它白公子们很快围在他身边。 几个白公子得了令,过来取包子。 王唯一啃包子:老板,不是你一直在说么。 侧身的瞬间,她没看见有一个白公子指甲细长。 无欲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