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之后两个人便越走越近,相处融洽。 这几个月,她们时常出来碰面,每当供销社到了些新鲜玩意儿,她俩都会约着一起去逛逛。 难得单位休息,罗琴和宁荞约好在供销社门口见面。 一看见她亮晶晶的双眸,罗琴立马问:“你们家江营长回来了?” 其实都不用她说,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罗琴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们进了供销社的大门。 供销社的营业员看见她俩,打了声招呼。 宁荞知道在原剧情里,后世的供销社逐渐没落,没什么可稀罕的。但现在,供销社可是好单位,营业员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工作时懒洋洋地坐着,别人来买东西,用手指一指,态度不怎么样,争执起来,甚至能直接说爱买不买。 前阵子,她和罗琴还看见,一个小孩在柜台边转了好久,指着顶上柜子里的不倒翁娃娃,想要看一眼。营业员压根不搭理,只说让那孩子回家把父母带过来,那神气劲儿,好像店里的东西都是自家的。 不过,供销社的营业员虽眼高于顶,但也很懂分析顾客心理。 就拿罗琴和宁荞来说,这俩漂亮姑娘,经常来供销社,一进门就开始选购,是大客户了,得客气点。 “同志,你们看看这袋装蛋卷,刚到的货。”营业员热情地说,“还有那边的洗头膏,是海鸥牌的,特别香。” 宁荞被洗头膏吸引,走过去。 洗头膏是罐装的,营业员说特别香,罗琴就想闻闻味儿。 营业员摆摆手:“这可不能打开。不过还有小袋装的洗头膏,一包一包的,你们可以先买两包回去试一试。” 宁荞很爽快,人家都还没来得认真推销,她手上已经一左一右拿了两包洗头膏,顺便还拿了一袋蛋卷。 罗琴见状,说道:“给我也拿两包洗头膏。” 供销社不大,但真要逛起来,每一个柜台都不能错过,也能花不少时间。 等到付了钱和票,从供销社出来时,宁荞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蛋卷。 “你尝一个。”宁荞说。 罗琴拿了一根蛋卷,这蛋卷特别酥脆,手一捏就能碎。 她学着宁荞的样子,张大嘴巴,往嘴里塞,衣服上洒了不少蛋卷碎,都不舍得抖一抖,用手接着,一点都不浪费。 “有没有说你们家江营长什么时候回来?”罗琴问。 “消息是今天传来的,不过电报应该已经发出来有几天了。”宁荞想了想,笑着说,“估计是这两天就能到。” “看你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哪有。”宁荞揉了揉自己的嘴角,用手指比划到耳后根的距离,“还远着呢!” “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罗琴挽着她的臂弯。 “其实也不是完全放心。”宁荞软声道,“要等他站在我面前,我才能彻底放心。” “你还怕他迷路了?”罗琴调侃。 “说不定受伤呢?”宁荞微微蹙眉。 罗琴想告诉宁荞,自己当年追求江营长时收集到的小道消息。 早些年,听说江营长特别拼,受伤是常有的事,总是进进出出军区医院,后来一些小伤,像是包扎之类的,他直接自己搞定,懒得来回跑。 但转念一想,这些话还是不能说。 否则宁荞不是更愁了? 罗琴吃了宁荞几根蛋卷,回头跑进供销社,买了两瓶玻璃汽水。 现在还早,她约宁荞一起去岛上的公园逛逛。 “就是你和贺永言相亲的那个公园吗?” 罗琴瞪大眼睛:“这可不兴瞎说,是我同学和他相亲!” “对对对。”宁荞失笑。 “上次那事之后,我在岛上碰见他,都要绕路走!” “我们岛上也不是很小,应该不会经常碰见吧。”宁荞说。 “谁说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冤家路窄,动不动就能碰着面。”罗琴啧啧两声,“真的是晦气。” 罗琴撇撇嘴,想到那公园,顿时阴影袭来。 可她刚想说换个地方逛逛时,抬起头,看见一辆军车驶来。 罗琴顿觉不妙:“贺永言该不会是在那车上吧?” 宁荞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