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懊恼过应该怎么教育她。直到两个多月前,我听说果果家里来了一位小嫂子。很明显,这孩子在她小嫂子来了之后,变得懂事上进许多。” “至于这次的期末考试,我也没想到,江果果会考出第八名的好成绩。我很意外,但并不奇怪,因为江果果在这两个月之间的努力,不光只有她小嫂子看见。我看见了,我们班的孩子们,也都看见了。”邹老师的语气逐渐变得激动,“我教书几十年,遇到的每个孩子都不一样。有些孩子可能是越挫越勇,但很显然,江果果需要的是鼓励,而非打压。幸好宁老师提前要求重新给孩子安排测验,傅老师也没有告诉果果她被全校老师质疑的事,否则,你们多让江果果寒心?” 江果果的两张测验卷子,被传遍整个会议室。 卷面字迹并不工整漂亮,可写出的答案,除了被扣去的卷面分,以及作文分数之外,其他题目答得让人抠不出毛病。在短时间内,能拿到这样高的得分,可以证明,江果果目前的水平,考出全班第八的好成绩,绰绰有余。 “学校应该教育、保护孩子,而不是用一张似是而非的举报信,就轻易抹杀孩子的坚持与努力。”邹老师双手压着会议室的桌子,站了起来,“一些话,宁老师不好说,但我敢说。这个学校的教育风气,从根上就已经出了问题!” 邹老师的话,掷地有声。 闻言,不少教师沉默地低下头。孩子进步显著,他们第一时间是觉得诧异,等到举报信一来,大家忽地豁然开朗,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刻进骨子里的偏见。 宁荞开口:“所以,我没有协助江果果舞弊,江果果也没有作弊。” 整件事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袁校长向文教局的同志表示歉意,抱歉让她白跑了一趟,紧接着,便对宁荞说:“宁老师的付出,我们都看见了。请放心,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调岗问题。” “匿名举报信的事呢?”宁荞反问,“袁校长,我被恶意举报,这事就不了了之吗?” 袁校长的太阳穴突突疼:“所有人都说是傅老师写的举报信,但说到底,我们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呀,除了她,还有谁?” “就算两个人的矛盾再深,也不能恶意举报,这事倩然确实做得过分了……” “年轻人心气高,不想被人压着,但也不能——” “我没有做过。”傅倩然做了个深呼吸,声音哽咽,“再重申一次,我没有写过什么匿名举报信。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辞职。” “道个歉不就好了?” “还真没到辞职的份上,学校顶多是给个处分,扣点津贴奖金而已……” 傅倩然听够了这些议论声。 她好几次与宁荞对视,又刻意躲闪目光。 那天宁荞让骆书兰带回家的信,傅倩然看过。 言辞很重,并不客气。 在信中,宁荞写着,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她,可她一意孤行,只知道自怨自艾,这并不是自己一早认识的傅倩然。她一步都不出门,大院里的闲言碎语,只能由傅政委和骆书兰独自消化。二年二班的学生本来是由她带着的,她说请假就请假,校方又得临时排课,所有人叫苦不迭,都在为她的所谓情伤收拾烂摊子。 一开始,傅倩然是气愤委屈的,无所遁形的狼狈。 她遇人不淑,受到伤害,难道还不能伤心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