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掌心。 他将蛊虫放置掌心,不到片刻,蛊虫化为乌有。 江晏行心跳得极快,他拿起匕首要捅向心口,可手却丧失力气,犹如断裂般,匕首啪嗒落地。 他的手也恢复如初,不痛不痒。 他脸上是难掩的笑意,将蛊虫仔细收好。 男人如玉的脸异常苍白,他笑容愈深,轻声着,“儿臣能为您报仇了。” …… 京郊秦府。 阿虞抱膝坐于榻上,神情困倦。 一连几宿,她被噩梦缠身。 梦里江晏行逼死皇上,而她也翻身了。 她去寻了陆衡之算账,废了他的武功,将他贬罚为奴,如同前世般日日夜夜折磨他。 最后,陆衡之心智被摧毁,自刎而死。 梦犹为真实,鲜血四溅,死的凄惨。 阿虞宛如置身其中,看得她笑意愈浓。 可惜,梦未结束。 陆衡之重生了,囚禁了她。 他大手掐着她脖颈,戏谑地看着她,在她濒临垂死时,手又猛地松开。 他将她囚禁于间暗无天日的屋子,对她百般折.磨,抹去她记忆,虐身虐心。 她双十年华却苍白了发,而陆衡之位高权重,受万人敬仰。 这梦简直是恶心至极。 这岂不是告知她,不能欺辱陆衡之。 若万般凌.辱,他会绝望自刎,来世折辱她。 阿虞支着下巴,微垂着眼。 她运道那般差,绝不会是预知梦,倒像是中了巫术。 思及此,阿虞清醒不少。 巫族暂居京郊宅子,巫师精通药理,每日免费开铺看诊。 阿虞去时,方才卯时,街前已是站满了百姓。 她排着长队,远远看去。 江晏行一袭白衣,高挺的鼻梁,相貌俊美。 他微微笑着,清风霁月宛如谪仙。 时至晌午,阿虞站的腰酸背痛,总算轮到了她。 男人眉眼清冷,眼神微动,“怎么了?” 阿虞轻叹气,“我近日总是梦魇,心慌。” “神医,这会不会是不治之症。” 江晏行微垂眼,温声道,“随我来。” 他领着阿虞进了里屋。 他修长白皙的手拿着茶壶,给阿虞倒茶。 阿虞接过,她很是认真道,“我恐怕又中了巫术。” 江晏行从紫檀木柜拿了个药瓶,他眼睫垂着,轻声道,“吃了就不会被控梦了。” 阿虞笑着拿过,也不好在多叨扰江晏行。 她答谢着,“您真是心善。” 语落,阿虞便要离去,却被江晏行拦住。 他眼神清澈如水,问着,“明日宫中,叶玉会受委屈,你要去吗?” 阿虞看江晏行愈发顺眼,他真是对她了如指掌,这等事,又怎能缺了她。 阿虞笑笑,“那我今晚住哪?” 他眉眼低垂,“都可以。” 阿虞在京郊暂居了一夜。 第二日,她同江晏行醒的极早,还未到四更天,便已入宫,候在宝禧殿外,偌大的宫院寂静无声。 宫女太监倒地昏睡着,殿内走出个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女子,“抓紧些。” 阿虞随着江晏行入了主殿,榻上躺着个丰神俊秀,神情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