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掉入个山洞,天下起暴雨。 陆衡之染了风寒,奄奄一息,她竟没搬起一旁石块将他砸死。 而是好生照顾着,试图温暖他那颗冷若冰霜的心。 阿虞秀眉皱着,很是抗拒这梦。 梦又变化了。 她恢复了记忆,执意要杀了陆衡之与叶玉,却失了手。 她被锁在牢笼里,身上拴着重重的铁链,整日活的像只牲畜。 陆衡之每日会喂她于蛊毒,让她承受噬心之痛,活的不人不鬼,生不如死。 最后将她折磨够了,做成了人彘,血流了好几日,人才断气。 阿虞脸白苍白,费力睁开眼。 她大喘着气,只觉得难以置信。 她深思片刻,更觉得像是控梦的巫术了。 若真有那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是梦里,阿虞也会搬起石块砸向他,以解心头之恨。 可惜,上天不如阿虞愿。 陆衡之自那日离去后,便未再来过。 阿虞被关在府内,整日侍奉着郢王妃。 她很会刁难她。 第一日,让她去浣衣。 第二日,让她去刷恭桶。 第三日,让她跪于烈日下。 郢王妃躺在贵妃椅上,“今跪不满六个时辰,不准起。” 阿虞心里清楚,这些人皆听命于陆衡之。 她膝盖跪的生疼,腰间泛酸。 衣裳很难洗,恭桶很难刷。 她眼神渐暗,心口堵得慌。 她想,从前自己还是太过善良。 竟还给陆衡之一口饭吃,让他苟延残喘活着。 她应也让江晏行寻个巫师,抹去他记忆。 陆衡之那般炙热的爱着叶玉,如若有日他同叶玉互相残杀,那方才是好玩。 阿虞跪在日头下,没半句怨言,反而笑盈盈的。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皆觉得阿虞将脑子跪坏了。 阿虞被墨画扶着站起,她热的汗涔涔,膝盖高高肿起,可因着是下等丫鬟,还没法子沐浴。 阿虞轻叹气,拿着浸湿的帕子擦着身体,手臂酸酸的,膝盖上只是简单糊了草药。 墨画轻声道,“快些睡吧,明王妃要去练骑射,怕是还要刁难你。” 阿虞深吸着气,轻声道,“墨画,我好想哥哥。” 听到这话,墨画提起了几分精气神,“王爷随皇上狩猎,这府里是王妃当家做主。” “你且忍耐着,待王爷回来便熬出头了。” “明我同小夏子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们二人偷偷见上一面。” 阿虞淡淡嗯着,人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又做了梦。 梦里她像菟丝花般依附着陆衡之,他帮她诛杀了叶玉。 有个声音,指引着阿虞,“陆衡之从前对你那般坏,只因他不爱你。” “若是你能叫他欢喜你,便不会如此了。” 阿虞眼皮微动,呓语着,“好…” …… 镇北王府。 院里大摆祭祀台,狂风骤雨。 小厮撑着伞,紫檀木椅上坐着两人。 陆衡之低垂着眼,“如何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