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腰牌纹路甚是奇怪。” “不会是皇家龙纹。” 阿虞笑着,“怎会呢?不过是小弟随手画的,缠着我让我纂刻了。” 那铁匠连连点头,“这倒是,私自纂刻皇家腰牌,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阿虞笑容更是明媚,“是呀,诛连九族,谁不怕。” 阿虞去了成衣铺,买了身绫罗绸缎,租了辆华丽马车。 …… 陆衡之跪在衙门前,等着知府出来。 他眉目如画,神色清冷。 他与她怎么可能冰释前嫌,既往不咎呢。 他无家可归,陆家已将他空棺下葬,莽撞回家,难免不遭柳姨娘毒手。 他差个名正言顺回陆家的契机。 如今,他找到了那块垫脚石。 她虐待世家子弟,大逆不道弑母,目无王法杀锦衣卫。 更私下纂刻了太子腰牌,想逃出城。 犯的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破庙窄小,人与人挨的极近。 阿虞终日梦魇时说的痴话。 他听得甚是清楚。 她钟情于她表哥。 只因生母陈氏曾对她表哥非打即骂,遭她记恨,才动此杀心。 他想阿虞定会崩溃至极。 最为欢喜之人却因受自己牵连惨死。 该是多痛不欲生。 陆衡之棕茶色眼眸微暗,他心里是有几分遗憾的,未能亲自折磨她至死。 …… 阿虞等到晌午,才让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不让百姓外出,已引起众人不满。 每逢晌午,城门前围满了人。 今午时,阳光很足,晒的阿虞暖洋洋的。 自秦衍开棺验尸后,她便早知有这么一天。 天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 她身份低微,杀人自是会偿命。 从前一心向善,委屈自己受着,却还是不得善终。 如今又怎会有好结果。 她一直记得,她前世所受的屈辱。 一直记得,叶玉那些陷害她的小伎俩。 一直记得,叶家仆人那些诛心的话。 她被下了蛊寒虫后,曾回过叶家。 所有人都知陆衡之和叶玉过往,私下议论着,“自作自受。” “若不那般恶毒加害大姑娘,又怎会受此折磨。” 叶玉知她过的凄苦来见了她一面。 她道,“妹妹,是我对不住你。” “从前我怕你夺了父母于我的宠爱,用了些小伎俩,污了你的名声。” 她愧疚道,“我会同衡之说,让他好好待你。” 她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自己原谅了自己。 不止她原谅自己,旁人也代她原谅了叶玉。 叶玉那日之言,是被叶府内管事嬷嬷听见的。 她们没有分毫觉得叶玉歹毒,只觉得叶玉不易,为护自己不得已而为之。 阿虞硬拉扯着叶玉去同母亲解释,她从未加害过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