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迈着长腿奔跑,跑得有点热了,扯掉盖住半张脸的围巾,鼻头冻得红通通的。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在雪地里奔跑的感觉可以是又冷又热的——鼻头和嘴唇很凉,脸颊和心脏却在发烫! 他弯腰,迅速团了个雪球回给胡豆,啪嗒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诶唷!”胡豆顺势躺倒碰瓷,“被砸坏了我,要郁老师的亲亲才能起来!” 郁澜被逗得弯了眼睛,走去搔胡豆脖子上的痒痒肉,“是不是起不来,是不是起不来?” 随后跟胡豆一起倒在雪地上。 雪真厚!躺下的时候已经快要没过他们的身体了。 胡豆往郁澜身边蹭了蹭,躺在他的胳膊上,和他一起划拉着双腿,望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你们家这边的天可真蓝啊!”郁澜感叹。 太阳已经升上来了,阳光是温柔的金。天空中仍有雪花飞扬。胡豆解释说,这是风带着地上和树梢的积雪,下了场雪给太阳看。 “嗯,”胡豆告诉郁澜,“下着大雪的晚上,天空其实是带着些粉色的。”,“大自然其实很浪漫吧?” 郁澜同意,“能捕捉这份浪漫的眼睛也很浪漫!” 胡豆抬起身,往郁澜的嘴唇上啄了一口,道:“那这个吻是雪花味儿的,东北限定。” “好的,记住啦!”郁澜温柔地笑。 . 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了,豆儿家的亲戚商量好了今年在他家过年,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挤了一屋子。 豆儿爹在客厅中央摆了张大饭桌,上面放着干果和瓜子,还有小孩子喜欢的酥糖。 豆儿家的亲戚不大认得出郁澜,豆儿的爹妈也没明说,怕给“姑爷”造成啥不良影响。 大部分的亲戚只当他是胡豆的男朋友,跟他拉拉家常,问他会不会搓麻。 郁澜挽起毛衣袖子,答:“会一点,不过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 “会就好,啥规矩不规矩的?”他大姑拍拍郁澜的肩膀,“只要上了咱家的牌桌,就是一家人!” 郁澜笑笑,说“行”。 两圈下来,就开始占据上风。 怕亲戚们没面子,有时候还得故意放水,胡豆坐在郁澜身边乖乖看着,咬着他的肩头偷笑。 . 因为有小孩子在,一顿年夜饭吃得也是呜呜嚷嚷,吵闹得头疼。 九点钟,村里各家吃饱喝足后开始在自家院子里放烟花。胡豆拎着一塑料袋的礼花,偷偷捅一捅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