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伤阿姨的心,从此他就再也没敢夸过阿姨。 “许先生。”阿姨开了口,语气还算温柔。 许青沉误以为她又要唠叨,含糊地答应一声就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头都不抬。 阿姨接着说:“有电话找你。” “唔..”许青沉点了脑袋,“哪位?” “一位姓何的先生,昨晚打来的,我看你已经休息就没打扰你,我告诉他你可能会在今天早上回电话,”阿姨有意为之地斜眼睛,“当然,我没有自作主张,我是说你有可能回电话。” “我现在回。”许青沉放下餐具,利落地起身。 他用客厅的座机回拨,等待接听的时候他回头看一眼窗边,发现阿姨脚边多了一包行李。 这时候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道性感又健朗的男性声音:“许哥?” “你好,”许青沉在脑中搜索有关这个声音的记忆,“我是许青沉。” “许哥,我是何金越,邀请您参加预展的校友,您还记得我吗?” “哦,何先生,谢谢你。” 许青沉知道有这么个人,回国后他第一个见的人就是这位何先生,自称是他的校友,安排了一些海丝特认为对他有利的商务晚宴,海丝特告诉他,何先生是一个有资产的人,经营一家制药公司,副业是搞艺术开发,出席或投资所有的首夜演出和非公开预展。 “心情好吗?”何金越似乎有点紧张,说话稍微有点停顿,“那天好遗憾,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去,他们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在s市开会,等我赶回去时你已经离开了。” 许青沉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回头看一眼阿姨,心中莫名的烦躁。 何金越还在说话:“许哥,有你喜欢的作品吗?” 终于说了点许青沉能接上话的话题了。 “有一幅画,”许青沉思考几秒,“史蒂夫的作品,我觉得还不错。” “那幅画吗?真想不到,”何金越稍感惊讶,“我这就叫人给你送过去,想不到你会对印象派感兴趣。” 史蒂夫和许青沉虽然都是当代油画派别的代表画家,但两人的风格相差甚远,前者是浪漫主义与巴洛克风格的结合,后者既是抽象主义也是黑白画的争议对象,笔法足够让人触目惊心。 许青沉一口回绝了:“不需要,谢谢你。” “许哥,你别跟我客气。” “我不是跟你客气,那幅画摆在我家里会很碍眼,它会变得格格不入,还是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明白,那我可以请你吃晚餐吗?” “我没有时间。” 何金越并不气馁,早就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没脾气的笑了笑:“那就不打扰你了,许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