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心声。 身体有多软,嘴就有多硬。到最后,连嘴都硬不起来了。 次日清晨。 长期在外的生活使魏枕风养成了浅眠的习惯,赵眠一走进来他就醒了。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果然看到了一个清减的身影跌跌跄跄地朝自己走来。 两人才刚经历了一次蛊发,赵眠还是承受的一方,昨夜明明都昏过去了,一大早还能“身残志坚”地来找他,肯定是想干什么坏事。 看他走得如此艰难,腰都挺不直,还要边扶着墙边走,魏枕风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维持着睡姿,闭上眼,听着赵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床边停下。 他能感觉到赵眠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他似乎看了他很久,呼吸也变得急促,然后—— 魏枕风猛地睁开眼,又快又稳地抓住了赵眠握着匕首的手。 还来?这家伙不长记性的么?! 魏枕风眼中迸发出怒意,刚要发作—— 啪。 赵眠用另一只没有拿匕首的手狠狠痛击了他的脸颊。赵眠的动作太过突然,注意力全放在匕首上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好一招声东击西。 第二次被赵眠扇耳光,魏枕风恨不能把人捆起来好好教训一番。可他转念一想,至少赵眠只是想打他,并没有真的要杀他。 太子殿下是有多不甘心啊,觉都不睡了,拖着半废的身体也要来赏他这一耳光。 可惜,太子殿下扇人的力气明显不如上一回,拼尽全力的一耳光连印子都没在他脸上留下,还是蛮惨的。 魏枕风面无表情地望着赵眠,拳头紧了又松,才淡道:“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一觉醒来,赵眠又痛又累,脑子昏昏沉沉,身上冷热交替,可昨夜的情形他依旧记得一清二楚。 既然魏枕风那么喜欢逼迫他说实话,那他今日便说个痛快。 反正,他多狼狈难看的模样都被魏枕风看过了,再在他面前执着维持一国储君的仪态和威严还有什么意义。 “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我都做好准备了,为什么要对我发疯。”赵眠想要用他一贯高高在上的声音痛斥魏枕风的恶行,可他一开口,只有喑哑的轻声,“就因为你叫魏枕‘风’就可以随意发疯吗?!你还威胁我,太放肆了,你是真的不怕死。” 魏枕风:“……” 魏枕风被扇耳光的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少年的脾气大抵皆是如此,来得快,去得也快。另一个少年真心的剖白再加一个莫名其妙的谐音笑话就能让他有那么一点想笑。 他当然清楚这个时候不能笑,否则会把太子殿下刺激得更厉害。 魏枕风想了想,犹豫地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赵眠颤抖的双肩上。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好了好了,错了错了,对不起。” 赵眠哑声道:“别碰我。” 魏枕风便拿开了手:“那你坐。” 听到“坐”这个字眼,赵眠的脸色愈发难看,喃喃道:“你让我怎么坐……” 魏枕风愣了愣,朝赵眠腰下瞥了眼,突然心虚:“要不你还是躺着吧。来来来,本王亲自伺候太子殿下您就寝。” 听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