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他的能力暂且不提,他要用多久得到认可。就算您有心庇护,您又还能活几年?” 面前面容白净的人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可在杜普菲眼里他仿佛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她颤抖着手后退两步。 施明漾依旧跪着,这是多年来绅士礼节熏陶出的定力,可他嘴上显然没那么绅士了:“男爵,麻烦您送母亲回房间吧,她累了。” 总是对杜普菲忠心耿耿的男爵此刻听从施明漾的话挽着女王,不顾她的错愕和反对将她带出了会议厅。 女王不可置信地看着亲密的枕边人。 男爵摇摇头,“女王,您还没看清局势吗,我也是为了保护您。” 里昂出现在走廊的时候,施明漾刚结束跪罚,撞上这位严肃的兄长,里昂内心犯怵,更不用提他亲眼目睹了这位兄长对女王的冷漠无情。 他急切地宣示自己的立场:“大哥,我不会同你争王位的。” 施明漾摸摸他的头,满不在乎地回应,“不重要。” 里昂根本没有和他拼的资本。 里昂虽然崇拜施明漾,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畏惧他的,这次施明漾回来,好像没有改变,但却比平时更可怕了。 施明漾想到父亲的叮嘱,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 漆黑的房间内,墙壁上倒挂着加里特人普遍信奉的神明的画像。 他踉跄着倒在床边,腿上刚缝合的伤口又开裂了,染湿了裤脚,血液流淌到地毯上。 他视若珍宝般抚摸着手中的照片,颤抖着的双唇爱怜着吻上照片上少女。 “我该怎么办啊。”他呢喃,可惜没人能听到。 被想念被隔着照片亲吻的当事人正在研究政府厅发的衣服。 她的表情有些破碎,“为什么我们的是长裤长衣,你的是短裙啊?” 温席染有些尴尬地将裙子攥在手里。 光球回答了段缠枝这个问题:“当然是因为女主角要特殊,要配角能一眼发现她!” “那换其他颜色的不可以吗,这裙子也太短了吧!” 负责人看了一眼幽幽回复:“衣服少一套,今年多招了几个人,衣服不够用,你不想穿就找其他人跟你换换。” 丰藤学生会每年在国假时选择几名同学送到政府厅参加实习,一来是增加阅历,二来是稳定和丰藤校园的另一大股东邵霁川的关系。 一般是按成绩选择,所以温席染和段缠枝都被选上了。 温席染看着这群不熟识的同学,什么都没说,拿着衣服就要去换。 “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段缠枝拉着她回到负责任面前,“有针线吗?” 负责人本来不想搭理,可想到了今早上总理的交代,还是耐心地给段缠枝找了针线。 段缠枝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沿着温席染的短裙缝上去,她太久不缝东西,手还有些生了。 缝好的衣服虽然不太适合政府厅,但好在美观,而且本就是政府厅他们办事不利在先。 负责人看了两眼,最终也没阻止。 “缠枝,你好厉害,还会缝这个。” 段缠枝没多想回复:“以前我和奶奶住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跟着她学。”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她自己分明是孤儿来着,哪里来的奶奶,过了几个月别人的生活,还真把自己当成“段缠枝”了? 她心里嘲讽自己不自量力,手上动作不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