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趴在桌面,有气无力地回答:“消耗我们还用得着他们出手,三师父已经不想我们活下去了。” “我打个比方啊!就是打比方。”方仪将手臂搭在桌面上,问道,“你们刚刚到了地方,有人过来找碴,司如生按照惯例把他们挨个反驳外加嘲讽一遍,是不是容易动手?司如生都和他们打起来了,你们作为同门是不是得帮忙?” 许栩回答得很认真:“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师弟,我肯定要动手的!” 方仪反过来问她:“如果是你师弟去欺负他们呢?” “师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果他们被师弟欺负了,一定是他们招惹师弟了,我会帮师弟的!” 方仪指着许栩这个典型,道:“你看,咱们三问阁有脾气不好的诸如司如生、霜简,也有许栩这样无脑护短的滚刀肉,试炼之初还能太平吗?你们树敌太多,试炼之时能不被针对吗?被所有人针对的后果是什么?试炼吃力!成绩落后!被人耻笑!” 司如生:“……” 许栩:“师父说得也对啊!” 司如生看向许栩,一脸的无奈:“……” 霜简也是下意识捂脸,被数落得不敢回答。 司如生面色阴沉,却也没有反驳。 空空还是非常乖顺的弟子,温声询问:“好,还请师父指点我们该如何去做。” 方仪大手一拍桌面,开始滔滔不绝,将自己这些年里总结出来插科打诨神技教了个三成。 * 空空手中转动着佛珠,轻叹:“阿弥陀佛,小僧不该那般说三师父,这些日子里虽然严厉了些,可无论风天还是雨天,他都会一直站在旁边指点,我们不解散,他不离开。” 霜简也十分认可:“这点我体会最深,他在常规时间训练完我们,还会私底下指点我剑法,甚至教我唯剑阁的剑法。” 许栩吃着葡萄,跟着点头:“是呀是呀!” 槐序却很是沮丧:“可是真的累啊……我感觉我的三魂七魄都瘦了。” 许栩又一次跟着点头:“对啊对啊,我也好累啊。” 这时,又有人到了凉亭,那人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质问:“孩子们,我只是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不会为难你们,莫怕,我师叔可在你们三问阁?” 又是唯剑阁的剑修,还是一位带队的高修为长老。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样貌凶恶,怕吓到小辈。 扶光起身,对其行礼:“嗯,他如今是我们的三师父。您是三师父的师侄,那我们也算平辈,可以唤我们为师兄。” “我、我唤你们……”那剑修说话瓮声瓮气的,生气的时候鼻孔一张一合,显然被扶光气坏了,“呸!我比你们年长百岁!” 他还欲再说点什么,却看到空空对他摆手:“师兄稍等,我们先听一下试炼细则。” 剑修一怔,扭头便看到试炼的主事者已经开始宣读试炼规则了,还有人派发入阵需要佩戴的手环。 剑修听了一会儿,道:“也不知道你们的师父提醒过你们没,手环莫要丢了,不然你们生命变弱的时候长辈们观察不到,都没办法救你们。” 许栩很是礼貌地回答:“嗯,谢谢师兄提醒。” “谁是你们师兄!”剑修气急败坏地反驳完,扭头就走。 待剑修走远了,许栩才小声嘟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