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非常迅速地将那些千奇百怪的魔药材料完美处理成需要的大小和形状,也能相当精确地控制每一步反应的时间,可偏偏每到最终步骤时,她的魔药总是会由于未知原因变成一锅黑乎乎的浆糊,甚至发生更严重的事故,就连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无法解释清楚其中原因。 她用这一上午的时间尝试了四次,第三次因为坩埚爆炸并致人受伤给自己的学院扣了五分,只有最后一次,她把最后一步完全交给了伊利斯来做,这使她们最终获得了一瓶品相完美的疥疮药水。 薇尔一面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一面又对那个被她制造的事故波及到的同学感到愧疚。 而此时她还没有发现的是,一部分同学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 一向不愿意成为目光焦点的伊利斯主动站到了她身前,为她挡住了那些审视的、鄙夷的、玩笑的——总之不是那么友好的视线。 更糟糕的是,午饭时,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薇尔和伊利斯就像被孤立了一样,没有人愿意坐在他们旁边的位置。 旁边有人在用非常夸张的语气描述着薇尔在魔药课上做出来的浆糊。 有人在信誓旦旦地和旁边的人说,“我猜她肯定是嫉妒克莱斯韦,毕竟他可是今天第一个完成疥疮药水制作的人,而且成色完美,还给学院加了五分,不像某些人……” 还有人正在大声地和同伴说着,“你说,没有嗅觉跟味觉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得下去,像我们今天上课用的鼻涕虫……” 他的同伴也大笑着附和,“你问我,我可不知道,你要真想知道,该去问那个大家都知道的人,不过我得想想她该怎么告诉你哈哈哈。” 伊利斯担忧地望向身旁的薇尔,握住了她的手。 薇尔天蓝色的眼眸里一片平静,平静到有些冷漠了——她觉得自己冷静得过分,甚至有余力去揣测他们做出这样反应的原因,有些单纯是为了学院荣誉,有些则或许掺杂着一些私人恩怨。 从过去几年的经历中,她早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的恶意就是毫无理由的,她也不需要去理解或者试图消弭这种恶意,那只会白费力气。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坚定地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万里挑一的全才,天赋是因为稀少而珍贵,她已经获得了命运独一无二的馈赠,坦然笑纳一切祸福,也不会再奢求更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放弃努力,在那些没有天分的事情上。 她会靠自己为拉文克劳赢得荣誉,这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同样爱着自己的学院,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