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污蔑谢春山的意思,可是却将被馅饼砸中的萧帝点醒了。 这世上哪有不花钱的买卖。 谢春山这么大一个身份,委屈自己纡尊降贵跑来大雍朝做国师,你说他没有所图,那是不可能的。 萧帝自问自己,应该不可能满足谢春山的愿望吧。 比如灵府尽碎这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修道之人若是灵府尽碎,那是再难转寰的。 这种事情大雍朝肯定满足不了谢春山。 可谢春山刚才惊艳一击,瞬间敛云息雨,天地变色。 一个灵府尽碎的人可以逆天而行,挑战上古神坻法阵,实力之强悍,此法之神妙,不得不让人惊叹。 能得如此神人做国师,这个香馍馍实在是太香了。 所以萧帝斟酌再三,得到了许多老臣的点头示意,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不知谢道君,可有什么条件?” 谢春山身上的道袍被水汽濡湿,衣袍角落上用青色丝线勾勒的远山之图案,如云淡薄。 萧怀舟紧紧盯着谢春山,盯着他一字一句,薄唇轻启。 “愿为国师,解春雨之绵。” “然萧四公子,不可嫁。”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谢春山这么声势浩大的冲过来,竟然只是为了一句“不可嫁”。 那不是别人啊,是归云仙府高高在上的谢道君。 是未来有可能统领整个归云仙府的谢宗主。 而另一边,却是与大雍朝和平往来的东夷。 萧帝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安静的大殿上忽然爆发了一阵放肆的笑声。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萧怀舟掂了掂手中的红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众人都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只有谢春山目光平静的落在他身上,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而那个要给他答案的人,却将手中的颇为不屑地红绸随意一丢,目光擦过谢春山的头顶看向远处。 语气轻蔑:“不是大婚吗,继续啊,把乐器都给本公子奏起来,雨都停了,难道不是良辰吉时?” 故里祁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谢春山说了些什么。 虽然手上被那一剑逼退的寒意还在,但故里祁身份特殊,平时又是个娇纵的主子。 如今竟然有人敢不给他东夷颜面来抢他的婚,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 故里祁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萧怀舟身侧,也将手中的红绸丢了,直接就牵起萧怀舟的手,二人一并面向萧帝。 没有人回头看谢春山一眼。 “本该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何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耽搁了两国的联姻。” 谢春山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面对着眼前那个身披红色嫁衣的背影。 这嫁衣不是为他而穿。 他在萧怀舟的口中,竟然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谢春山茫然的朝前伸出手,试图抓住那道离他远去的背影。 细雨拂过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又从指尖滑落。 握不住的,怎么也留不住。 是他的错。 错在他前世不够果决。 让萧怀舟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罪孽。 让萧怀舟瘦弱的肩膀撑起了整个大雍王朝的江山。 让萧怀舟在国破家亡的时候,在归云山雪顶之上。 身心绝望。 红尘尽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