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转头问道:“梁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昀小姐被先生打伤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后来先生出远门,她就趁夜离开了家,再没有任何消息。” 梁时蹙起眉,正想继续打听梁昀的事,忽然听见楼下大门处响起一阵喧哗声。 那喧哗是如此耳熟,让她几乎是习惯性的,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玄关的大门洞开着,门口站着一路奔跑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徐芃芃。 * 徐芃芃原本在德国忙得昏天黑地,早就把陈家和梁家联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月前,她忽然接到陈氏财团发来的婚礼邀请函,很是疑惑了几秒,心说陈琛这是什么意思,专门请自己回去见证他和梁昀的好事? 想都别想!她立刻回复了拒绝。 一个月前,徐芃芃再次接到陈氏的邀请。这一次,是陈琛的秘书亲自打来电话,邀请自己去当伴娘。 徐芃芃:……陈琛这胆子,还挺肥。 然而,内心深处那颗平和了许久的小心脏又开始躁动了。 徐芃芃想,陈家这场婚礼声势浩大,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当天肯定有不少媒体去蹲点。在这种宣传力度下,梁时如果得知婚礼的事,会不会也想要去看上一眼? 鬼使神差的,她应下了伴娘的邀约,搭乘飞机回国。 此刻,徐芃芃站在梁家的门厅中央,和呆立在楼梯上的梁时四目相对——像极了无数次假期里或者放学后,徐芃芃跑来梁家找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一路叫嚷着最新鲜的校园八卦。 梁时惊讶得不知所措,急忙往楼梯下走。 徐芃芃却忽然蹲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开始放声大哭。 边哭边大骂姓陈的狼心狗肺卑鄙无耻有难不同当有福却独享。什么难听说什么,三百个脏字轮流上阵不带重样的。 (正在开会的陈琛:阿嚏——) 骂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一双泪眼,委屈巴巴地看向梁时:“我腿麻了,快让人搬凳子来!” …… 当天下午,陈琛给梁时打来电话的时候,被徐芃芃一把夺过,毫不客气地按了挂断。 陈琛:? * “所以这些年,你先是在东南亚关了五年,又在南城漂了两年,最后被陈琛捉回家使唤了一年?” 徐芃芃抱臂坐在梁时的公主床上,眉头紧锁。 “……你这么总结,也不是不行。” “唔。”徐芃芃依旧臭着脸,十分不解的样子,“我还有一个疑问。” 梁时想,你该不会想问,我回国以后为什么没有联系你吧。 徐芃芃却盯着她道:“陈琛是不是送了你一款钻石珠宝?” 梁时惊讶地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罢了。”徐芃芃卸了力,仰躺在身后的被褥上,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有情人也该终成眷属了,姓陈的这些年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又喃喃道:“你更不容易。” 梁时在她身边躺下,柔声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回国以后为什么不联系你?” 徐芃芃却翘起脑袋,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那又如何?你联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