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权力交接的过渡期总是敏感的,各方势力要么负隅顽抗,要么敝帚自珍,陈氏内部在组织架构、人员梯队上依旧有着各种障碍需要清扫。陈琛被他爸按头干活,也算是扫自家门前雪,不敢有半句怨言。 毕竟,一个儿子已经横空出世当爱豆去了,另一个要是再指望不上,陈远之就要动家法了。 为了彰显革新的决心,陈琛做主把财团周年庆定在南城举办。只是没想到,他台还没上,就有人开始使绊子,搞得他差点没赶上就职发言。 “去查杨晓梅背后的人。”陈琛一边解着西装扣,一边吩咐随行秘书。秘书应下,匆匆离去。 他走下台,端起一杯酒,率先来到爷爷陈孝和跟前。老头子年近九旬依然矍铄,看不出因为什么“身体原因”需要退位,此刻还满面红光地沉浸在陈琛的就职演说中。 “回来好!外头那些顶多算是小打小闹,回到陈氏才是根本。”老爷子拍着孙子的肩膀,甚为欣慰。 “小琛刚才的一番话真是气势十足,咱们这些老东西呀,可就要靠边站啦!”陈华璋随行在老爷子身侧,一双凤眼笑眯眯地看过来。 “华璋可别抬举他了。”一旁的许馨兰巧笑倩兮,“小琛初来乍到,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陈华璋眉头一蹙,声音立刻拔高了一个调:“少替他谦虚哦,我可是听说,小琛一上来就大刀阔斧地推行了新的继任政策,把那群老家伙耍得团团转呢!” 周围一圈陈家的元老们瞬间噤声。 陈琛还是那副谦逊有礼的模样,他不慌不忙地说:“大姑姑谬赞了。新政策推行得好,该表功的是姑父才对。” 他举杯,向她身后的人浅浅一敬:“是姑父不辞辛苦,细针密缕,亲自上门说服每位异见者,化解了新政推行的障碍,才有了如今的成果。姑父可是财团的功臣,今后,还有更多重任要仰仗姑父才是。” 陈华璋的丈夫忙上前还敬一杯,他在财团总办公室担任要职。 陈华璋想到丈夫前阵子忙进忙出,净干了些得罪人的事,闹得里外不是人,越品越觉得陈琛这话不是好话——难道以后还有更多这类苦差事不成? 她感到一阵气闷,只能讪讪得住了嘴。 “爷爷,您这精神头真不错!”陈嘉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一把把老爷子圈进怀里,“集团下一个十周年,还得有您坐镇!” “臭小子!”陈老爷子可算见到了这个不成器的小孙子,“你这头发上喷的是什么?还有这眼圈,被人打了不成?穿得跟一只鸟一样,还敢来这种场合给我丢人!” 陈嘉与蹦蹦跳跳地躲避着老爷子的棍棒攻击,边跳边叫道:“是哥让我来演出的!我还把我们团都带来了!” 陈家人集体转头,看到远处一张圆桌旁坐了一圈浓妆艳抹的年轻人,正在对着满桌珍馐狂吃。 已经有女员工围上去求合影。 陈琛疑惑道:“他们上台前这么吃,不会出事么?” “嗐,又不是什么晚会直播,自家人的场子,我就让他们放轻松喽!”陈嘉与全然一副主场姿态。 陈琛睨着他:“我可是按照市价给钱的,质量不能打折。” “包您满意!”陈嘉与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迅速蹿回圆桌,领着他的队友们去后台准备了。 陈琛没有留下来观看亲弟弟的演出,他挨个问候完陈家的亲戚们,又和几位公司的懂事碰杯浅酌后,就带着助理匆匆离场。 一辆双色迈巴赫驶离酒店地库,在夜色中开上机场高速。 陈琛脱下丝绒黑西装,摘了领带,放松地靠在后座上醒酒。林秘书打来电话,交代事情进展: “杨晓梅所属的财经频道没有发现异常,倒是她的亲弟弟在经营广告业务,最近刚签了一个大单,甲方是安平保险。” “安平,”陈琛单手撑在车窗上,揉了揉太阳穴,“竟然和二伯有关么jsg……” “还有一件事。”林秘书的嗓子有点紧,虽然难以启齿,但不得不开口,“杨小姐入住温泉酒店后不久,陈嘉涵少爷就潜入了她的房间……至今未离开。” 陈琛挑眉,露出一个微妙的笑:“他倒是不管不顾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