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被弄脏,他却毫不嫌弃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做得好。” 纾解后,妄图寻求更深的慰藉。 “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这样做。”他眼底满是轻蔑,又从枕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把傀儡当作他心里想的人,狠狠剪烂撕碎。 满絮棉花与黏糊的星点融合,韩从朗阖上干涩的眼,脑里全是浮云卿的一颦一笑。 想她想得要死,恨不能立刻将她绑来,用他的霪打湿她懵懂的眸。 * 这厢浮云卿下车刚站稳脚,便被敬亭颐从正面紧紧抱住。 他比她高许多,每每拥抱,他都要弯下腰,低下头,头靠在她的肩头,呼吸的热气撒在她耳边。 可往常没有一个拥抱,像今晚这般黏腻,紧实。 他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几欲要把她连根揪起。 一,二,三…… 浮云卿屏气凝神,慢慢数到十。往常的拥抱,只要她心里默默数到十,他就会松手,克制有礼。 可今晚没有。 他修长的指节扣紧她的腰肢,没有半分松手的迹象。 他环得太紧,慢慢地叫浮云卿呼吸不畅,不得不仰头竭力汲取新鲜的空气。 浮云卿暗自用力,丹田憋一股气,一鼓作气,慢慢将他推开。 然而脚面刚往后挪半掌,未曾来得及呼口气,便被敬亭颐揿紧手腕,复而揽回怀里。 那股不容人拒绝的力道从手腕传到她扑通乱跳的心头。 她怎么就忘了呢,她手无缚鸡之力,只要他想,她根本无法拒绝。 “别走。” 敬亭颐没有再抚她的脑袋,反而把手放在她的颈侧,摁着她的骨,她的肉。 他做着蛮横的事,可却说着乞求的话。 浮云卿愣在原地,她想抬眸觑觑敬亭颐脸上的神情,可脑袋只能靠在他的胸膛前,被他摁着,抬不起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问。 他好像一个差点丢了孩子的母亲,寻了孩子一天,这会儿孩子回了家,又气又恼又心疼。 “路上,遇见了几件诡异的事。”浮云卿泄恨地咬住他,听他闷哼一声,才满意地松开口。 她说,“敬先生,我好累。” 敬亭颐说声辛苦,随即将她拦腰抱起,踅至内院。 本想带她去卧寝,洗漱歇息,却被她扯着衣襟,“我要沐浴。” “先去床上坐着等,好吗?等婆子放好水,您再过去。” 甫一迈步,便听浮云卿回了句不好。 敬亭颐眼神一愣。在此之前,她从未拒绝过他。 他问原因。 浮云卿只是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扭扭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他怀里。 “我们一起,去泡温泉罢。” 言讫,伸手揽紧他的脖颈,乖巧地待在他怀中。 她说的是“我们一起”,而不是她自己。 被敬亭颐抱起,浮云卿轻松地抬抬眼,就睐清他面颊烧红,红意蔓延到耳廓,蔓延到脖颈,甚至蔓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不合规矩。”敬亭颐说罢,转身朝温泉走去,“您自个儿待在温泉里泡,臣守在外面。有事唤臣即可。” “嘁,公主与驸马之间,还有什么规矩。” 公主府内,共有两处温泉。一处在信天游,即从前敬亭颐与卓旸住的那进院。一处在群头春,即如今浮云卿与敬亭颐住的内院。 穿过一道紫藤花廊,穿过一间繁花小圃,来到氤氲的温泉。 紫藤花廊下,敬亭颐捻起那片紫藤,风代他揉着浮云卿的脑袋。 繁花小圃里,浮云卿挑散几处系带,月代她擦过敬亭颐的嘴唇。 公主府内的每一处,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日复一日,那些痕迹愈摩愈深,亘在心里,亘在眼里,无法忽视。 麦婆子听闻公主驸马今晚共浴,不知怎么,一大把年纪臊红了脸。 侧犯尾犯问:“咱们要跟过去伺候吗?” 话落,一人捱了下麦婆子送来的眼刀。 “没眼力见的死丫头,这个时候,还去什么?来,你俩把衣裳手巾都交给我,我去跑一趟,给驸马送过去。” 踱将温泉,见敬亭颐抄手等候,麦婆子忙将竹篓递给他。 “驸马,这都是公主需要的物件。您照顾着她,奴家不做打扰。” 这头浮云卿撒着花瓣,拨着清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