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不矜持?” 荣缓缓说她不懂,“话本子里说,这叫欲擒故纵。情.爱里,看似主动实则被动,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惊涛骇浪。你是公主,这位不行,还有下位,还怕找不到中意的驸马?” 浮云卿说在理,“只是缓缓你也没尝过情爱的滋味,怎的这么懂?” 这下换荣缓缓愣在原地。 末了高深莫测地说:“我在写话本子,也遇见了个中意的,故而……” 浮云卿忙搭腔说我懂,我懂。本想再套些话,却被缓缓搪塞过去,只得作罢。 春日常有绵绵细雨,温暖的气息里夹带着几分潮湿。及至初夏,风里云里,燥热悸动的气息扑面而来。 浮云卿出门寻人,那厢敬亭颐也与卓旸前后离了府。 端午气息浓厚肃重,满庭艾草熏得卓旸头晕眼花。 “你把我叫到药园是作甚?”卓旸觑着眼前漫山遍野的草药,不耐问道。 京城名秋山上有家药园,先前敬亭颐将这药园买下,从此商议什么事情,便约在此。 敬亭颐站在花廊下,良久转身,将一个匣盒扔到卓旸脚边。 这个匣盒,卓旸再熟悉不过,正是他从大夫那处取来的物件。 卓旸弯腰将匣盒捡起,“原来为了这盒香。你不舍得动手,那我来动。怎么,心疼了?” 敬亭颐额间青筋乍然显露,低声斥道:“愚蠢。香里下毒,妄想毒害公主。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做这般愚蠢的事。” 卓旸冷笑回道:“那不然呢。你有心,自己调好香,又叫我去大夫那里寻来香。约莫是想着,公主喜欢哪个,你便送上哪个。我在大夫调的香里加了一味料,结果那香才燃了两日,你便发觉出其中怪异之处,替换成解毒的香。我下的毒,并不要命,却会使人日渐嗜睡,终至痴傻。我没杀她,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她一马。” 卓旸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狠狠扎在敬亭颐的心头上。 他的公主,因为幼时被毒害,落下了反应迟缓,读书不精的病根。 如今,因为新毒,差点长睡不起,疯疯傻傻。 “你的香才燃了两日,却叫她一月嗜睡。”敬亭颐心疼不堪,又满心自责,不知道怎么弥补她才好。 “卓旸,这是最后一次。”他道,“没人能伤她半分。你也不行。” “行,今日往后,我再不碰她。”卓旸睐眼暗自神伤的敬亭颐,低声威胁道:“只是别因儿女情长,误了我们的宏图大业。” 卓旸不知,敬亭颐心里,向来有两件宏图大业。 两件同样不得见天光。 其中一件是,做公主的驸马,做浮云卿的郎君。 而今眼见这件实现在即,他的公主已经动心,他怎么舍得将她推开。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要完美隐藏自己的情意,隐藏到她琢磨不透他的心。 他爱得卑微,可却贪婪她的给予到了病态的地步。 敬亭颐抬起手腕,垂眸看着那道长长的伤口。 他杀过许多人,归府前,要虔诚沐浴多次,挑选好闻清淡的草药,围在身边,直到衣襟染上浮云卿喜爱的那股气息。 这道伤口,由他自己划开。骨合肉生,之后这处会化成一道红痕,与指腹的红点相交映。 在他身上,每道能引起浮云卿情绪波澜的伤疤,都不会消散。伤疤与他卑微的爱永存。 他要浮云卿记得他因她而疼痛的模样。然后,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他。 第24章 二十四:粉红(含入v公告) ◎我最喜欢的粉,就在你身上。◎ 斑驳的月躲在乌桕树后,黑魆魆的天渐渐吞噬了四周的光亮。 浮云卿掇来条杌子,抱着一瓯阿驿,窝在廊檐下坐着。一边啃着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