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崔城说道:“为了上身好看,我现在连夜宵都不吃了。” 陆善柔说道:“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魏崔城红了耳垂:“青天白日的……” 这时温嬷嬷赶着驴车过来了,车上是十床刚刚弹好的新棉被。 温嬷嬷担心弹棉花的往棉被里掺旧棉花作假,就搬了个小马扎子坐在那里,亲眼看着弹棉花的作坊现弹棉被。 这是用来结婚压床用的,床褥被子,里里外外都要全新。意思是从新开始,图个好兆头,温嬷嬷真是操碎了心,亲自盯着做好后,立刻赶着驴车送来新房。 凤姐将一床床新棉被捧到新房卧室,把头埋进棉被里,深深吸了一口,“新棉花的味道甜丝丝的,真好闻!” 凤姐把棉被一床床叠好,高高堆在新床上,又在床中间放了一袋谷子。 按照习俗,新床不能空着,需要用五谷填在上面。 陆善柔把温嬷嬷请进来烤火、喝茶、吃果子。 温嬷嬷把脚放在暖烘烘的暖炉上,赶车的人手脚容易冻伤,她美美的喝着放了红糖的姜茶,说道: “春暖花开,冰雪融化,好多事就掩盖不住了,今天南面护城河的冰面全部化开了,发现了好几具尸体!” 以前河面冰冻着,尸体就是浮上来也被冰压在下面,现在冰没了,尸体自然浮出了水面。 陆善柔问:“是些什么人?” 温嬷嬷说道:“男男女女都有,这下顺天府推官苟史韵又要头疼了,一天多了好几个人命案。” 陆善柔把明天要试穿嫁衣的事情说了。 温嬷嬷笑道:“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住在这里,明天陪你试嫁衣。” 不管陆善柔第几次结婚,温嬷嬷都热心帮忙,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陆善柔点点头,问温嬷嬷:“春闱快开始了,寒江独钓马上就要上考场,他准备得怎么样?” 温嬷嬷说道:“每天天黑了就熄灯睡觉,晚上从来不读书,我看他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陆善柔说道:“这样挺好的,把身体调理好,春闱一人一间考棚,考棚没有门窗,寒风嗖嗖往里灌,冷得很,考试为了防止夹带,又不能穿夹衣,若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熬得住。” 温嬷嬷笑道:“若想人前显贵,就得吃苦受罪。” 两人话着家常,有访客到,说曹操曹操到,这次的曹操是去年顺天府衙门新来的推官苟史韵。 苟史韵自从走了狗屎运,一天安稳日子都没过,整天处于焦虑状态,京官难做,京城的推官最难做! 要么就像陆青天一样,两袖清风,惩恶扬善,家里有钱,一心破案,且有那个本事破案。 要么就像宋推官,谁有钱听谁的,一心只搞钱,什么公正严明,都是狗屁。 像苟史韵这种官,好官谈不上,狗官不敢当,京城遍地是权贵,或者与权贵沾边,他每天就像走钢丝似的,才到任五个月,相貌就像老了五岁。 苟推官唉声叹气,“今天从护城河里捞出了五具尸体,都是无名尸,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想请陆宜人帮忙看一看。” 说完,身边的刑名师爷将一个红封放在案上。 陆善柔看红封的大小,大概是一百两银子的样子,并没有笑苟史韵出手寒酸:因为他当了五个月推官,虽然本事不济,但是风评尚可,是一个清廉的官。 当然,苟史韵清廉的原因和陆青天当年很像:他们都娶了个有钱的老婆,苟夫人出生江南豪商家族,在食盐、海外贸易、香料宝石、当铺钱庄等等皆有股份。 简单的说吧,苟夫人的嫁妆能够和三通钱庄的大股东赵四钱打成平手。 也就是说苟夫人至少养得起一百个苟史韵。 这样的官,陆善柔愿意与他合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