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以为新娘已经独自回娘家了。 回门那日,新郎带着加了一倍的礼物,来岳父家赔罪,要把新娘接回去。 但是老丈人却说,昨天新娘根本没回家。 两家人慌忙去找,可是找了十天都没找到,新娘就这么失踪了,到了第十一天,河边发现一具已经泡胀了的女尸,是被掐死的,女尸额头有一个胭脂记。 老丈人去认尸,自家女儿也有胭脂记,就认回了尸体,并且报了官,说新郎逼死了新娘,还假装失踪寻人。 新郎矢口否认,说这具女尸不是新娘,因为仵作验尸填写尸格上写,女尸□□是破的,并非完璧之身。 为什么呢?因为新婚三天,他和新娘还没有真正的“成事”。 新婚夜被灌酒,他喝醉了,没有力气碰新娘。 第二天夜里,他由于太过紧张,没有经验,新娘又害羞又怕疼,每每到了僧敲月下门的关键时刻,新娘就咬他挠他,疼得他临阵败北,没能成功。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反复几次尝试都失败之后,新郎没能再站起来。 睡了,又没睡。 第三天,两人吵架,新娘出走,就更不可能同房了。 所以,这个泡的面目全非的女尸根本就不是他的新娘。 但是,床笫之事,除了他,没有任何见证啊。宛平县的推官判了新郎掐死了新娘,抛尸河中,绞刑。 新郎大呼冤枉,他父母听闻顺天府衙门陆青天有神断之能,就跑到了顺天府衙门敲响了登闻鼓,递上了诉状。 陆青天受理了此案,带着女扮男装书童陆善柔,刑名师爷寒江独钓,掌刑的周千户,还有温嬷嬷一起去了宛平县——温嬷嬷是去给女尸重新验尸的。 温嬷嬷是个经验丰富的医婆,还兼着女仵作的差事,她仔细验过,女尸的确不是处女。 寒江独钓和周千户扮做过路的商人,和乡里人打听新郎的人品,都说除了抠门小气之外,是个好后生,还曾经救过落水的孩童,有妇女被无赖调戏,新郎也出手相帮。 陆青天则在宛平县衙门里翻阅了近些年当地百姓来报官的卷宗,不差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最近五年,宛平县失踪的女子人数暴涨! 这些尘封已久的失踪案一直没有告破,成了悬案。 比以前多了二倍不止,而且都是年轻的女子,这一看就有问题。 以陆青天多年的查案经验,这里必定有一个拐卖妇女的团伙,若不把这个毒瘤挖出来,以后还会有女子失踪。 陆青天画了个地图,把新娘一个人回娘家的必经之路都圈了出来,要掌刑的周千户微服私访,重点排查。 同时,陆善柔主动请缨,扮做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当做鱼饵去钓鱼。 温嬷嬷给陆善柔开了脸,给她梳上了妇人头,还要给她的脸颊涂了青色,假装被打了。 陆善柔说道:“这个颜色沾了汗水容易脱落,就露馅了,还是来真的吧,来,打我。” 温嬷嬷舍不得打她,陆善柔就自己打自己,啪啪两下,左右开弓,把脸上打出了五指印。 陆善柔穿着平民服饰,左肩背着一床小被,右肩是个大包袱,一看就是要出远门。 她手里还拿着一块帕子,半遮半掩,想要努力掩盖脸上的淤青。 一双杏核大眼睛,潋滟着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路上有一个小饭馆,夫妻店,老头掌勺,老娘们跑堂端菜送饭。 这个饭馆以前就有了,大概五年前,这对老夫老妻盘下了这个店,还是做饭馆生意。 因时间太准了,陆青天把这个饭馆定为重点排查的地方。 受气包小媳妇陆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