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将胸罩解下来胡乱一扔,最后还是商执帮她收拾了烂摊子;温轻雪也猜过商执那时在想什么,但猜来猜去,无非是,觉得她邋遢、觉得她放荡、觉得她不可理喻。 如今才知,自己猜错了。 他还真是勤奋好学呐。 被那双幽瞳盯得燥热,温轻雪移开目光,心道,若是这时露出怯意,曾经那些装腔作势、大言不惭便显得没有意义了…… 温大小姐可丢不起这个人。 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肩膀和肘部关节,模拟出自己平时图省事脱胸.罩的动作,佯装无所谓道:“就是这样,这样……再这样,肩带从这里绕过来……然后就、就解下来了……” 别扭的神情和躲闪的眼神出卖了她。 商执似笑非笑:“没看明白。” 紧接着又提议:“要不然,请温老师现场演示一遍?” 温轻雪愣住:这家伙,知道自jsg己在说什么吗? 可看商执那副玩味的表情,显然是知道的--故意要她做给他看,并且很享受这样的“强人所难”。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古板矜持、循规蹈矩; 她也没有了昔日的伶牙俐齿,通透清醒。 长睫颤了又颤,温轻雪如同一只钻入陷阱的小兽,带着一点点仅剩的骄傲和凶悍,想方设法谋求生路:“不行的,我今晚穿的是睡裙,这里面是、是胸垫……没办法给你现场演示。” “胸垫啊。”商执摸了摸下巴,“那又是什么?” “唉,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胸垫就是……”说到一半,她猛地反应过来,略带嗔怒地瞪着对方,急不可耐寻求肯定的答案,“你知道的吧?你肯定知道!商执,你就是故意……” 他凝视着她,蛊惑道:“教我。” 短短两个字,仿佛世间最灵验的咒语。 温轻雪瞬间安静下来。 沉思良久,她咬了下唇,攥紧的双拳慢慢放松,稍稍向后挪动了寸许,摆出一种邀请的姿态:“那,你自己来看……” 无疑是默许了什么。 周身挤进凝固的空气再度流动,氤氲出淡淡的甜腻气味。 商执压着笑意,将欲为他解惑的小姑娘压在身下。 温轻雪今晚穿了条胸口系着大蝴蝶结的棉布睡裙,她记得,商家打出来的宣传标语是“初恋小白裙”,又纯又欲,她没有初恋,所以不知道这条小裙子究竟想营造出一种什么样的氛围感,可睡裙领口的橡筋线确实又单薄又脆弱,稍稍一扯,就直接露出了肩膀,锁骨,以及更多的秘密领域。 温轻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被拆开包装纸的礼物。 领口越扯越大,睡裙越拉越低,但商执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没有去研究胸.垫到底是什么,而是转向自己更感兴趣的地带…… 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根本就没醉。 他直奔主题。 温轻雪觉得有点冷——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冷。 因为,那个蛰伏多时的男人很快便覆了上来,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没有一次落在她的唇上。 温轻雪觉得有点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失落。 因为,吻落在了其他地方。 很多地方。 他像是一个贪嘴的孩子,带着惹人讨厌的强烈目的性,今夜,只想品尝蛋糕上裹着嫣红糖浆的酒渍樱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