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放下刷子:“阿莳,清河府那边的时疫已无大碍,我本还想着去泾河府一趟,咱们那边的医馆还在呢。” “这个不着急,上赶着不是买卖,回头让周玉儒来求你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要人要草药,衙门都得送到你跟前儿。”方青莳顿了一下又说:“周玉儒和曹志荣不一样,曹志荣被青瓦寨给栓得死死地,想要折腾出来点儿浪花都不敢,周玉儒背后靠山是晋王,那人眼高于顶,不让他求上门,你过去会受罪的。” 方静安如今知道的可不少了,不过只要是阿莳做的事情他都不怀疑。再者自己在泾河府时经历了那么一场,非常赞同阿莳的评价,周玉儒是比曹志荣更让人不齿的人。在周玉儒的眼里,寻常百姓的命如同草芥,这么一比起来,曹志荣的沽名钓誉还真不是坏处了。 想到这里哑然失笑:“阿莳曾说过曹志荣对百姓还是挺好的,可真是一点儿没错。” “可不是嘛,看着他是为了往上爬拼了命,可他想要百姓中的好名声,不做实在事儿可不行。”方青莳抿了抿嘴角:“大哥还记得冯忠吗?” 方静安点头:“咋了?他还能拿得出来粮食不成?” “不是,是怕晋王查下来露馅儿,一家子逃到鹿武县来了。”方青莳看方静安,自己是要告诉大哥一声,李景瑞未必能去清河府。但一定会去泾河府,如果猛地看到李景瑞,大哥再没控制好情绪,那后果不堪设想。 方静安担忧的问:“阿莳,真要是被查出来,青瓦寨的人都走了,到时候你可咋办?” “差不到我头上来,再者周玉儒也好,晋王也好,都知道青瓦寨的底细,真要是查下来那也是他们的事,我跟大哥说的不是这个,是冯忠说晋王府的郡马爷叫李景瑞。”方青莳说。 “啥?”方静安的音量不受控的拔高,眼睛都瞪圆了,盯着方青莳:“阿莳!你是说、难道李景瑞没死?” 方青莳赶紧站起来:“大哥,或许是同名同姓呢。” 方静安盯着方青莳,缓缓地坐下来半天没说话,方青莳去给方静安倒了一碗水过来。 “阿莳,你瞒着大哥多少事?大哥虽然不如你聪慧,可这么多事情仔细想一想,你以为大哥还能信得你的话?”方静安接过去水碗放在旁边:“李景瑞诈死,为的是攀龙附凤,大哥如果连着点儿都想不到的话,岂不是榆木疙瘩的脑袋?再者,你现在跟我说,是怕我突然遇到这个人,压不住脾气想要一个说法吧?” 方青莳笑眯眯的看着大哥,从他眼底冲上来的血丝显然是怒火中烧了,可大哥能是坐下来安安静静的说这一番话,她心里有些闷闷的疼。 方静安别开脸,眼泪都要忍不住了,嘀咕了一句:“什么都瞒着我,还笑!” “大哥,我们无权无势,从小就无依无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冲去找李景瑞对峙,是不是?”方青莳轻声说:“再者,不是良缘,如今咱们方家的日子过的舒坦,往后也会越来越好,跟他计较做什么呢?” “你还撒谎?!”方静安转过头,眼泪都掉下来了,他都要心疼死了! 方青莳抿了抿嘴角:“大哥,我没撒谎,只是想要保护好我们兄妹三人的命,狼心狗肺的人必如蛇蝎,不防备的话,咱们的命会丢的悄无声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方静安目光紧紧地盯着方青莳的眼睛,生怕她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方青莳低声说:“大哥,谁家娶妻不是为了生子,那个时候我就心里有疑惑了,之后接到了死信儿,机缘巧合跟青瓦寨结了善缘,求他们帮我去查了。” 方静安磨了磨牙:“不说了,大哥会装作不认识他。” 到这里,方青莳也松了口气,她知道大哥信了,信了就好,死而重生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想说出口,事出反常的事情若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