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 他猜是因为之前沉枝竹让自己写情书被拒绝,但他确实对“情书”这两个字有非常不好的记忆,且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在意这东西。 仲南试图去问仲西,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仲西根本不敢说,因为是他擅自打开了仲南的私人信件。每天的补课表已经足够让仲西崩溃,他怕哥哥再给他延长每日学习的时间。 仲南开始有些后悔。他经常做梦,梦里他徐徐抚摸着沉枝竹软软的头发,直至她身体波动起伏,成为情绪的良导体,如一只过敏的猫。 按理说人到而立之年,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对两性需求的渴望应该不再会这么强烈。可仲南还是感到了焦虑,他不是想满足自己的性欲,而是想牵她的手。沉枝竹抱着他的腰胡言乱语的时候,他有时嫌烦,但总是觉得安心。 但这些现在通通在沉枝竹那里失去了权限,她甚至学会了每晚反锁屋门睡觉,仲南半夜回到玉城,却连人的脸都见不到。 面对她刻意的冷落,仲南在思考过后,选择站在一个长她年岁的人的角度上进行忍耐和包容,孰不知这正是沉枝竹最反感的。 交错的认知让冷战持续,直至暮春的到来。 仲南想,自己或许需要主动低头。沉枝竹的冷淡让他坐立不安,甚至于最近在开会时频频走神,有几次还在报表上签错了名字。 他应该……表白,和她迅速建立一种心理与道德上的关系,让她没有如现在这般视自己为陌生人的理由。 - 初夏举行的比赛近在眼前,实验室与家里的电脑进行了同步,有时候顾不上,沉枝竹会叫实验室的同学来家里讨论问题研究课题情况。 她说过自己住在一个脾气很差的亲戚家里,导致几个人每次在客厅说话都小心翼翼。 一般来的都是女生,偶尔有记录的东西要搬到学校去,就会有男生过来。沉枝竹都能感觉到她帮男同学打包材料的时候,仲南那冷嗖嗖的眼神。 气死你。 她心里泄愤似地埋怨,手劲儿就大了些,美工刀瞬间切断捆条,多余的力道让捆条弹了起来,抽到一旁男同学的胳膊上,当即刮出了一条血痕。 沉枝竹连忙拿来创口贴帮他包扎,男同学没生气,而是看着印子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学校最近北边下桥不太安全,说是有人骑车下坡的时候,被桥口不知道谁故意挂的鱼线勒到了,那痕迹看着都危险。” 他还要再说点儿什么,余光里却注意到沉枝竹那位外国人“亲戚”站在走廊边,冷冷的眼神让男同学下意识就闭了嘴,装好设备迅速离开。 同学前脚刚走,仲南后脚就来到沉枝竹面前。 “你不该和男同学靠得这么近。”他放了一碗绿豆汤在桌上,而后进行隐晦的提醒。 沉枝竹看他装模作样的严肃神情,嗤了一声道:“我把他弄伤了,给他贴创口贴和胶布,能有多近?” 仲南感觉自己血压在快速升高,他尽量温和地开口:“这已经是第叁个离你过于近的男生了,第一个是上周来的那个高个子寸头的,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人;第二个是有刘海的,男生留那么长刘海,是要做什么?第叁个是今天这个,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 沉枝竹不假思索地还嘴:“有多不对劲?能比你看我的眼神还要不对劲吗?” 她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最近看我的眼神……你真应该照照镜子,你对性欲的饥渴都快要写到脸上了。” 仲南声音也不由控制地冷下来:“难道你觉得我最近呆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机会和你做爱吗?” 沉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