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母。 不管是从礼法还是生恩的角度,胤禛都会做到自己所应做的。只要她能像皇玛嬷一样,不试图拿孝道的大旗来约束于他,为十四、两个妹妹与乌雅家讨好处,甚至插手政务。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德妃前些年为种种考量选择疏远长子,如今也不指望他能像十四一样与自己贴心贴肺。能有这么个答复,她就已经万千满意。 倒是十四为了最大程度还原胤禛那块玉佩,频频往雍亲王府、宫中、刑部等堵人。 各种询问玉佩有关的细节。 比如玉料啊,图案啊,大小啊,那叫一个面面俱到。问完,还要不五时拿着自己所雕的玉佩去问,看到底合不合乎要求。 殷勤的哟! 让阿大人都不由唏嘘:“快赶上当年我惹福晋生气,被撵去书房,千方百计回正院的程度了。” 积极而又殷切。 淑宁:…… 都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厚的脸,竟不惜以自己为例。就好像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小外甥突然之间就改变了对亲哥的态度一般。 再怎么救命之恩,也不至于此吧? 毕竟兄弟陌路般十几年,十四对他亲哥的厌恶简直根深蒂固。虎威那么反复教育,也只让他勉强维持个表面尊重罢了。 虎宵挑眉:“就从十四表哥当机立断,亲自扭了自家福晋往御前的迅速来看,就知道那绝不是个傻的。如今皇上虽然还没有明确立太子,但处处对四表哥优待,此次巡幸塞外都让他监国。某种程度上,也已经近乎于明示了。难说十四表哥是不是借着救命之恩的引子,积极修复兄弟关系,当一个识时务的俊杰啊!” 毕竟亲王跟亲王,贤王跟闲王之间差距还是挺大的。 远的不说,一样今上的亲兄弟。 恭亲王常宁抱病在前,亡故在先。皇上虽然掉了几滴伤心泪,但该巡幸塞外,巡幸塞外,正事儿是半点都没耽搁。 可一听说裕亲王福全重病,怕是不治。 皇上就从巡幸塞外的途中匆匆赶回来,亲往王府探视,含着泪听了老哥的临终嘱咐。之后他跟太后先后往裕亲王丧次举哀,一直等到王爷出殡才又回转塞外。 只派了人往恭亲王府上香。 过后两王子子嗣承爵时,那区别更大出天地来。裕亲王福全子保泰以亲王爵,恭亲王之子却按规矩成了恭郡王…… 凡此种种,只要十四不是个傻的,就会知道引以为戒。 可事实证明,聪明人就喜欢多想。 人家十四根本就没考虑那些,他就是从玉佩的重要跟他哥毫不犹豫将玉佩掷出去的动作上,看出了他亲哥隐藏在冷脸之下的手足情。 不免新奇而又欢喜。 万分内疚与感激之下,一遍遍跑去找胤禛。然后去一回,就能发现一点以前从未曾注意过的小细节。 比如,他哥不管怎么忙,见他过去总会耐心而又细致地好生描述一番,从不厌烦。 堂堂雍亲王,隐隐下一任皇帝,还能真缺了这块玉佩? 错不过就是知他心中愧疚,想着略作弥补。所以不着痕迹之间帮衬他,不让他那么内疚罢了。还有他每次过去,都能用到可口的点心、最爱的茶水,这难道不是兄长对弟弟的关怀? 处理政务等,也半点都不避着他。 还邀他一道分担。 虽然被他拒绝了,但这个愿意分权给他的举动就说明了信任不防备。 亏他以往对四哥疾言厉色,万分排斥。以为她白担了一个亲哥的名,都没有八哥九哥对他上心。 万般愧疚、后悔之中,十m.boWuCHinA.cOm